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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妹妹, 他真的是看不懂啊。不過小小年紀，修為還真是不錯，御劍速度一點也不遜於他。

穿過界門就到了朵芙城，再次踏入這個地方，勾玉還真是頗有感觸，這裡似乎還是當年模樣，仙妖人混雜來往，她到了這裡，可是身邊沒有那個寵著她愛著她的無昰了。

天已傍晚，言斐左右看了看，打算尋了一個客棧，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前往凡間，也是怕勾玉累著，轉頭看勾玉望著長街，臉上似乎有些淡淡的愁意，不由得問道，「怎麼了？你來過這裡？」

勾玉搖了搖頭，「不曾。」

「我們先找個客棧住下，待會再來逛逛。」

「那就那家吧。」勾玉一指前方的一家客棧，那家客棧她和無昰之前住過。

「好。」言斐也沒有意見，帶著勾玉過去便訂了兩個房間，先各自回去休整一番。

天色黑了，言斐敲了敲勾玉的房門，一起下樓吃晚飯，隨意點了幾道菜，乾坐了一會，看勾玉不打算說話的樣子，言斐輕咳了一聲，這個妹妹還真是像霜雪一般，這一天了一點也不笑，話也是簡短得不行。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妹妹在白雪閣學了幾套劍法？」言斐也是沒話找話。

「該學的都學了。」

「可會飄雪劍法？」這是飛雪中比較上層一點的劍法，非是親傳弟子不可學的。

「會。」這些言玉之前就看過劍譜，練過招式，只是沒用過。

「你使這套劍法，定是好看。」劍法飄逸，人也蹁躚。

這算是稱讚吧？勾玉有點不確定，剛好飯菜上來了，兩人也就吃飯，沒有再多說什麼，吃完飯，勾玉也不想出去逛便回了房間，言斐來過朵芙城太多次，也沒啥興趣，也就回房了。

在房中待了一會，勾玉卻是悄悄的從視窗躍出，出了客棧，飛身上了房頂，遙望瑤臺方向，當年走得太匆忙，不知那裡如今是什麼模樣了。

身乘夜風，勾玉直朝瑤臺飛去，夜裡這邊雖有仙妖駐守，卻沒有禁制，不禁外人，勾玉上了瑤臺也沒有誰過來詢問，只任著她自在行走。

當年的大戰已經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一步步沿著之前走過的路再次走了一遍，那些記憶似乎都浮現在了眼前，皆是滿滿的喜悅，最後她停在了萬景殿前。

萬景依舊，便是殿前的柱子也還是纖塵不染的模樣，當年她困住無昰，為他擋下那五道天雷，可以說是走得轟轟烈烈，天雷毀了她的原形卻傷不了她的神魂，只是不知為何，那一年無昰身亡，黃泉路上她竟是不敢去的。

興許是怕他太過情深，累她再墜情關，興許是怕他知曉自己薄情，怕他徒生心結，難渡奈何關。

怯弱不安，千思百轉難圓，她只能送了一盞曼珠沙華燈，為他照亮黃泉路，也算是應了當年諾言，陪了他最後一段路程了。

靠著一根柱子站著，她仰頭看了看夜色，瑤臺冷清月如鉤，這夜風還真是涼啊，「可惜，現在沒有月瓊花呢。」

左手輕輕一擺，她以靈力化出了一朵月瓊花，託在掌心，花色潔白，重瓣相疊。收掌散去花，勾玉嘆息了一聲，往事已矣，不該多追憶了，今生她不是泠玉，他也不是無昰了。

萬景殿左側一座亭閣，此時在高閣之上正站著一個男子，月白衣衫，發束白玉冠，兩根髮帶垂在身後隨風輕揚，身姿挺直如松，夜色之下，面若冠玉，十分俊朗，只是神情冷淡有些嚴肅漠然。

是曜月文昌文藏錦，仙界第一公子，帝魂轉世。

他看著底下靠著柱子站著的勾玉，只是一眼便無法移開眼睛，明明不相識，心中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讓著他不想移動腳步也不想挪開眼神。

第一次的，他對一個人感覺到了好奇，她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