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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星火的頭髮剪到快露出小半的額頭,後面的頭髮也短了一節,剛出門被臨海市夏末夜晚的風一吹,竟然感覺到了幾分冷意。
他坐上駕駛座,剛把車鑰匙插上,身旁的副駕駛座上忽地坐下來個人。
邊星火動作一頓,手還搭在鑰匙上,抬眸看在副駕駛座上坐下來的路嘉析。
他給路嘉析開車這麼長時間,對方一直都坐的後座,今天怎麼忽然……
「腦袋過來。」路嘉析沒馬上系安全帶,而是往邊星火那邊湊了點,盯著他開口。
邊星火下意識地聽從對方的話,腦袋伸過去了以後,才反應過來地想路先生這是要幹嘛。
青年修長的手很輕地撩起他後腦勺的頭髮,隨後是指尖很輕的觸碰。
邊星火覺得自己渾身像是被燙了一下,就聽見路嘉析問:「疼嗎?」
他有兩秒沒反應過來這個疼是疼在哪裡,然後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腦袋後面剛被理髮師戳出了一個小傷口。
說實在的,不疼,忘了就沒感覺了的程度,特地去在意的話,可能會有點抽痛感。
雖然他沒親眼看到傷口,但估計逃不出到醫院晚了傷口就自動癒合了的程度,可路嘉析這麼問他,他又說不出不疼。
他忽然有點不合時宜地想起來小時候受傷,是一次拍戲的時候,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擦破了膝蓋。
在那之前,邊星火有被撞傷,有摔傷,甚至還曾經燙傷過,可哪一次他都沒哭。
然而那次並不嚴重的擦傷,在路嘉析跟碎了寶貝似得緊張眼神下,他很莫名的就哭了,還哭的超級大聲。
他記得那迴路嘉析被嚇得不輕,想給他上藥又似乎怕弄疼他,急得在他身旁直打轉,卻又不敢碰他。
後來等他哭聲漸歇了以後,路嘉析才親自小心極了地替他處理了傷口,處理完以後還趴在他膝蓋旁吹了少說五分鐘,哄得格外認真:「不哭不哭,不疼不疼,嘉析哥哥給你吹吹就不疼了。」
邊星火想著回憶溫柔了眼神,視線觸及到路嘉析投在自己後腦勺上的擔憂視線時,他鬼使神差的就開了口:「路先生吹一下,就不疼了。」
這話一出,兩個人都愣了。
路嘉析搭在邊星火頭髮上的手一頓,視線移到對方臉上,不知道看些什麼,忽然笑了:「我算是發現了,你不僅拿我當三歲小孩看,你自己也是個三歲小孩。」
邊星火百口莫辯,畢竟剛才那話五歲就封頂了。
兩個人一時間誰也沒說話,邊星火以為是路嘉析不願意,掩蓋住失落地推了推眼鏡,正打算把這個話題自然地帶過去,身旁人忽然湊近。
緊隨著脖頸處傳來一陣涼風,輕輕柔柔的,卷得邊星火渾身酥麻了起來。
邊星火甚至覺得路嘉析不是趴在他的後腦勺吹,而是扒開了他的胸腔,每一次吐息都準確無誤地打在了他滾燙的心臟上。
一聲輕笑忽地在車廂裡響起,邊星火抬眼,透過後視鏡看到了路嘉析彎著的漂亮眼睛。
「是不是還應該給三歲的星火小朋友來點安慰?吹吹就不疼了?嗯?」
邊星火搭在膝蓋上的手慢慢蜷起。
嗯,再多說點,再多安慰我一點,我好多點勇氣,把這七年來封裝起來的心捧出來,放到你面前。
——
「在機場了吧?航班沒延誤吧,是不是要登機了?」
路嘉析從邊星火手裡接過登機牌,遞給檢查員,兩年後接回手裡,對著電話那頭的呂曼憶說:「呂姐,你比我媽還像我媽。」
電話那邊一通罵聲:「我還不是擔心你臨時反悔跑路!你把手機給小邊,我不跟你講,跟你講氣人。」
路嘉析本來也懶得講,果斷把手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