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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因為情況特殊,所以只休中秋和國慶三天,就這四天,還留了一堆作業。
薛煬點數著各門作業,給自己又額外加了點習題,想起那個學習群,於是去群裡嚎了一嗓子:「別玩瘋了,作業記得寫。」
一瞬間刷出三條省略號。
薛煬沒管他們,又盤點自己的荷包,打算換一張床。
和家裡鬧翻以後,薛煬特別有骨氣地把那人的錢全退了回去,就靠他媽媽的一些遺產、獎學金還有零工過活。
楣哥確實大方,寒暑假下來,薛煬能把自己高中三年學費生活費一起全部包圓還有餘,身傢什麼的絕對不用愁。
不過這幾天去不去酒吧,他還沒想好。
等到晚上,薛煬發現自己這小窩隔音確實不行,鋪了隔音毯都沒用,音樂吵得他心慌,總讓他想起林恆在的那晚。
被小林子和陶子點醒後,薛煬就發現自己真跟陷入戀愛一樣,智商急劇下降,寫幾題都能想到林恆,想到林恆就邪火兒沖腦門,跟個鏈式反應一樣。
薛煬拋下筆,不強逼自己冷靜,在聽了幾首曲子之後,薛煬決定還是去酒吧看看,說不定恢復以前的生活心情就不會這麼浮躁。
酒吧依舊熱鬧非凡,該和他打招呼的繼續打招呼。
甚至還有人對林恆念念不忘,言語之間都試探著問那天和他一起的男生,薛煬一律皮笑肉不笑地打發,把人弄得背後發涼。
舞臺上是那天救場的男生。
這男生有幾把刷子,身體特別軟,薛煬瞅著,感覺他應該是跳古典舞的。
中國的現代古典舞糅合了戲曲、武術等等身法,借鑑身法、扇舞、劍舞等招式寫意,講究柔中帶鋼,舉手投足行雲流水,飄逸無比。
這個男生雖然跳的是時下流行的熱舞,但明顯胳膊腿兒都帶著古典舞的意境兒,那頭長髮更是顯得他雌雄莫辨。
薛煬從來大肚能容,一邊欣賞著舞蹈,一邊跟著大眾一起叫好。
傅虞跳完,眼睛掃掃就發現了薛煬,下了舞臺就朝薛煬那邊走。
新、老舞臺王者碰面,那氣氛就別說了,都有人恨不得讓他們立即上臺鬥舞。
薛煬心情不好,興致缺缺。
傅虞走到他面前,像根竹竿一樣杵住:「喂,被甩了?」
薛煬就沒見人說話這麼欠,眼睛一眯:「你說什麼?」
「別介啊,被林恆甩多正常啊,附中被林恆甩的人能繞學校操場一圈兒。」
薛煬嘴巴不饒人:「就附中那操場?能站上十個人?」
傅虞呵呵一笑:「說的你跟丈量過似的,怎麼著,你也是那十個人裡頭的一個?」
薛煬拇指向下沖他比比:「你這態度像是自暴自棄的,被甩多了?」
傅虞吸了口氣,棋逢對手,難免開心:「那話怎麼說來著?能甩我的人還沒出生呢,再說也就你這種小男生才會喜歡林恆,撞了一鼻子血是不是特別能感受青春?」
薛煬給他逗笑了:「別說的你跟七老八十大媽一樣,就算人長得像,心態也得保持年輕知道不?」
兩人嘴仗打著打著,忽然薛煬反應了過來:「你附中的?」
傅虞一點也不客氣,挨著薛煬坐下來,拿起酒就抿,結果被人劈手把酒杯搶走了。
薛煬眼角餘光一掃,發現那也是個男生,長得很不錯,就是眼角眉梢都沉靜到陰鬱,坐在一旁不顯山不露水,特等閒看不到他,但只要注意到他,就覺得這個男生一點都不像外表那麼無害。
傅虞見他注意到尹朝晚,大大方方報了自己名字:「我叫傅虞,他叫尹朝晚,我們都是附中的。」
「……」薛煬心想,附中要完,怎麼一個兩個都敢往酒吧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