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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望姰醒來的時候，只感覺頭痛欲裂, 就像是醉酒了一樣, 而且身體裡的力量匱乏的厲害……

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秦望姰皺著眉，捂著陣陣發疼的腦袋，努力回想。

破碎的記憶漸漸回籠, 她記得……當她發現自己被暗算之後, 房間裡進來了一個女孩子，然後……然後就沒有了，後面的記憶一片混沌。

而現在床上一片凌亂，掀開被子可見點點血跡，秦望姰臉色一白, 急忙環顧四周，發現了縮在角落裡的人影。

女孩兒身上的衣物破爛不堪，暴露在外面的肌膚隱隱可見青紫的痕跡，昨晚的事情不用說，是個人都能猜出來。

秦望姰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她這是……

不過她轉念一想, 她的房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如果不是經過了自己的許可，只有兩類人會擅自闖入，一種是暗算自己的敵人，另一種就是某些想討好自己的人送來的「寵物」。

「寵物」，是某些有特殊癖好的人豢養的人，主要是普通人和低階的異能者，成為「寵物」的人在他人眼中就已經不算是一個人了。

自從到了末世，這種行為成了人們習以為常的事情，人性什麼的已經被磨滅的所剩無幾。

秦望姰走到縮在角落裡的顧輕闌身邊，或許她是以這個為生，但是自己做出了這樣的事，心中總是很不舒服。

地上涼，睡在這裡肯定對身體不好，於是秦望姰蹲下來，想把她抱起來，誰知這時本就睡得不沉的顧輕闌醒了過來。

看到對方睫翼微動，然後緩緩睜開，秦望姰的動作頓了頓，接著她撞入了一雙帶著懵懂與迷茫的水汪汪的眼中，帶著一絲絲可憐兮兮的感覺，惹人憐愛。

秦望姰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心都有一種化了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僅僅是一瞬間，在殘酷的末世，她見過無數這種模樣的人，憑藉這個樣子取得他人信任後，然後轉頭就給對方一刀子。

而她自己，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不過因為自己的警惕，對方沒能得手罷了。

「你叫什麼名字。」秦望姰站起身，冷聲問道，彷彿剛剛那一瞬間顧輕闌睜眼看到的溫柔是假的似的。

「七號。」原主沒有名字，或者說他們這樣的人有名字也沒什麼意義，只要「主人」喜歡，他們可以被叫任何名字。

「七號？沒有別的名字嗎？」這一聽就是代號，秦望姰覺得叫起來怪怪的。

「沒有。」顧輕闌看著她，「你想叫我什麼都可以。」

「我不是你的主人。」秦望姰急於撇清這一點，如果讓這個小姑娘認自己為主人，她總感覺很奇怪。

「可是老闆將我送給你了。」顧輕闌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盯著秦望姰不放。

「……這不是我的本意，我會和你們老闆說清楚，不會讓他難為你，你可以放心。」或者幫她從這裡脫離出去，過上正常人的生活，這些以秦望姰的能力，都可以做得到。

但是，這並不是顧輕闌想要的。

「可是……從你這裡走了，我會不值錢了的。」

的確，乾淨與純潔，可以讓「寵物」們增值很多，既然秦望姰誤會了，那麼不如順水推舟，顧輕闌以一個被完全馴化又天真無邪的姿態，讓秦望姰莫名產生了一種罪惡感。

「那你想怎麼做？」秦望姰問：「我不會養寵物的，這個你就不用想了。」

不養寵物你可以養女朋友啊！顧輕闌在心中補充道。

「我可以和你走嗎？」顧輕闌問。

「……如果你和我走，你會遇到很多危險，有人想暗算我，恐怕這次回去少不了一些襲擊，萬一我沒有顧及到你，你會死的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