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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懷疑沒腦子還能活著的九翼說不定就是個實驗體。
這些話甚至讓他想到了鬼城那個秘密的地庫,沒有人能進去,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地庫裡有什麼。
地庫裡的那些「前旅行者」……
自從知道連川是實驗體之後,他覺得誰是實驗體都不奇怪了。
那麼活生生的一個人,大多數時候都沒有彷彿沒有情緒但自己卻知道他曾經的那些感受,雖然都是痛苦。
痛苦才是最真實的。
團長說過:「痛了你才會記得。」
連川居然是個實驗體。
連川為什麼要救他,寧谷並不確定。
他只知道自己有能制約連川的那張牌,但連川之所以能賭這麼大……是因為知道自己也能救他。
既然這樣,他就得救連川。
救了連川他才能弄清楚很多事。
而一直跟主城對抗,跟主城為敵,會掠奪,會被殺的旅行者……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還有待他像父親一樣,有慈愛有嚴厲有獎有懲讓他害怕也讓他充滿安全感的團長……
他的父母……
「你不要以為你真的是救世主了。」一個小蝙蝠在寧谷身後邊走邊說。
這個叫福祿的蝙蝠,是九翼派來盯著他的,寧谷回頭看了一眼,就這個小身板,自己一拳就能把他穿。
「那你是。」寧谷說。
「我當然也不是,」福祿說,「我就是提醒你,那個金鑰,有幾百顆。」
「什麼?」寧谷愣了愣。
「你從花眼那裡偷走了金鑰吧?」福祿說,「那東西雖然大家都想要,但失途谷裡有幾百顆,傳說找全了才能有用,幾百顆裡又有幾百顆在迷失嶺裡,誰也拿不到。」
「你會數數嗎?」寧谷忍不住問。
「就是告訴你,你拿了也沒用,」福祿說,「別以為拿了一顆就能跟九翼叫板。」
寧谷很感動。
福祿繞了一圈,就是為了維護他老大。
沒有旅行者光顧的失途谷,看上去有些寂寞,很多地方都很安靜,經過的幾個交易廳裡,貨主都看不到,只有一堆亂七八糟堆著的貨。
黑戒小隊已經分頭去了吟誦豎洞,只有一個黑戒在前面給寧谷帶路,寧谷沒有牛逼改裝,不能在洞壁上上竄下跳,得坐礦車下去。
路很複雜,沒有連川在,寧谷在三個拐彎之後就已經不知道身處何處了。
只知道一直在往下走。
最後他們在一個被紅光鋪滿的窄小洞窟前停下了,帶路的黑戒轉過頭:「車停之前不要說話,驚醒詩人誰也活不成。」
「走。」寧谷說。
礦車像個鐵碗,三個人站進去就滿了,寧谷靠著碗邊,車動的時候他看到了下面有一條軌道。
軌道在巨大的井洞崖壁上一圈圈地向下盤旋,像是要墜進深淵。
礦車的速度還挺快,寧谷沒有從這麼高的地方向下墜的經歷,頓時有些緊張,抓緊了碗邊。
吟誦豎洞的最下方,已經沒有紅光了,是一片黑暗。
礦車停下的時候,寧谷感覺到了刺骨的冷。
雖然這裡沒有風,但這種冷比起鬼城的寒冷要更有穿透性,寧谷打了個寒顫。
豎洞底部並不是平的,兩人多高的尖椎林立,看上去像是酷刑之地。
幾個黑戒從尖椎上靈活地攀爬跳躍,到了他們面前。
其中一個打了個手勢。
手勢過於簡單,完全沒有保密性,寧谷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手往脖子上一劃,頭一歪的動作,是找到連川了。
而且是個死了的連川。
寧谷說不上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