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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窈十指交攏,她有過片刻的放空,夜色裡劃過一行大雁,她學他的動作,貝齒嗑在他的唇角,莫名有股橫衝直撞的勇氣,謝槐玉忽然緊緊的摟住她。
她卻再也沒有任何動作,像個採花大盜似的,雁過無痕。
他便很快捲土重來,只是這次來勢洶洶,他經過她的齒鄂時,一瞬間連時光都變得綿長。
這回可倒好,江窈腳下一軟,差點沒站住,瓦片鬆動的啪嗒一聲響,幸好有他在,之前像她抱著他,現在倒更像他託著她。
江窈只覺得兩頰燒得沒臉見人,貼在他胸膛裡,說什麼也不肯再抬頭。
謝槐玉揉了揉她的腦袋,她低聲嗔怪道,&ldo;見你一回,弄不好可就要出人命了。&rdo;
&ldo;怎麼會?若是你真的摔下去,我明兒就進宮辭官。&rdo;謝槐玉不假思索道。
他這話說得太及時,有時候無心之言,都要比攢在心裡過一遍再說出來的話,聽得讓她受用千百倍。
江窈道:&ldo;那我還是摔下去好了。&rdo;
謝槐玉:&ldo;……&rdo;這就是他假以時日的小夫人,無心一句話都能讓人提心弔膽的,也算本領。
……
老黃曆上不知不覺迎來大暑的節氣,內務府剛送了按例的碎冰過來。
這一日太陽剛剛下山,廣陽王妃的病喪,便像長了翅膀似的,傳遍長安城。
江窈前些日子進宮時,也沒有聽說過老王妃病重的訊息,鄭太后也沒有提過,據說老王妃昨兒夜裡忽然大病不起,到了半夜便撒手去了。
照顧的婆子丫鬟都措手不及,本來打算等天亮堂些,再派人去侯府和郡主知會一聲的,沒想到這一知會,直接報了喪訊。
老王妃的白事依著舊禮,在府上吊三日喪才出殯。
鄭太后倒是沒露面,江窈和江煊這一輩的都過去祭拜過,老王妃膝下子嗣單薄,廣陽郡主一個人張羅大小事宜,委實不易,不像以前遇到點事便哭哭啼啼,這次總算沒有再掉眼淚,瞧著卻怪心酸的。
若是郡主再沒個主見,老王妃走得也不安生。
江窈連找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只覺得廣陽郡主恍惚間已成了個當家主母,忙著走動會客不說,還要將王府的帳本一一算清楚才好,免得日後出了紕漏。
大概是受到薰陶,連帶著江窈一連幾日都懨懨的,謝槐玉倒是時不時的過來瞧她。
有時候說些好聽的逗她,有時候陪她喝一杯茶,靜靜的坐一會兒便走,倆人心有靈犀似的,臨走前還不忘討個夫子抱。
沒想到廣陽王妃的頭七還沒過,鄭侯爺便整出麼蛾子,說要抬個姨娘進府,府上老太君居然也沒說什麼,擺明瞭欺負廣陽郡主孤苦伶仃。
這事兒被人當笑話看似的,挨家挨戶都傳遍,說是什麼姨娘,實際上還不是養在府外多時的外室,就鄭侯這動靜,外室的事情早就敗露,以前還收斂著點,現如今看老王妃去了,外室心裡自然動了念頭。
鄭侯原本是把人當玩物似的養著,託著沒想過給人名分,外室以為他礙著廣陽郡主的面子,現在老王妃撒手一去,在她一個平頭百姓看來,這就是她的時機來了。
鄭侯聽她提出來,一時也沒有反對,像是醍醐灌頂,他廣陽王府算什麼東西?郡主作為府裡最後一個女眷,能掀起什麼風浪來?省得她整天在自己面前充正室的派頭,他就該借這事,挫挫她的銳氣才好。
江窈聽連枝說完這些,當時就不樂意了,&ldo;他鄭岱以前是個什麼斤兩,我門清兒著呢,再說了,他侯府在我面前又算個什麼東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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