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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準備問秦正卿可是有什麼要緊事,連枝一臉興奮的進來:&ldo;明兒給您做糯米餈好不好?&rdo;
秦正卿整個人就跟當機了似的,半天沒吐出一個字。
這感覺就好比你只問對方在不在,卻又不說事情,這讓對方回復個什麼呢。
於是江窈轉頭就把秦正卿這檔子事拋到腦後,和連枝說起話來。
明兒便是臘月三十,所以國子監散學格外得早。
江窈坐在回公主府的馬車裡,一路上都在纏著連枝商量糯米餈的事。
連枝被她纏得沒辦法,她當然聽出來自家公主的意思,只能向她低頭:&ldo;那奴婢回府便給您做。&rdo;
江窈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回到寢殿,推開門裡頭暖意拂面,公主府的宮人早已掐著時辰給她添了銀炭。
第一件事不是像以前一樣鹹魚癱,而是到書桌上,順手那麼一摸‐‐空落落的。
江窈輕輕蹙眉,只見之前放著她書簡的地方空空如也,心裡咯噔一下,頓時生出不妙的預感來。
備給鄭太后的賀禮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見了吧?
她翻過邊上的書架子,連塌上的枕頭芯都拆過一遍,之前每天一睜眼都抱著不肯撒手的書簡就這樣無影無蹤。
連枝聽了動靜進殿,江窈將原委告訴她,&ldo;快去替我找呀。&rdo;
連枝應聲,一時間,公主府上上下下都各自放下手上的活計,替她找起書簡來。
江窈就納悶了,好端端的東西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要知道,她為了給鄭太后抄《心經》,抱狗蛋的功夫都被她用來和書簡死磕。
那可是她十多日的心血啊。
公主府都快被翻得底朝天,別說抄著金墨《心經》的書簡了,連竹簡都沒找到幾幅。
江窈擰著帕子,當即下令讓人備馬車,重回國子監。
傍晚時分,暮色四合。
國子監的大門緊閉,顯然已經下了鑰,整條街道上更是空無一人。
專程負責下鑰的小廝也不知道現在何處,宮外許多大戶人家的小廝丫鬟都會放回家兩天,頗有人情味兒。
命人去打聽的話,又要花費不少功夫。別人她不知道,她知道啞奴無家可歸,既在謝槐玉身邊做書童,自然是要跟著他回相府。
&ldo;去相府。&rdo;她記得謝槐玉第一次帶自己去藏書樓時,拿了一大串鑰匙出來。
車夫很快就趕到通濟街前正中央的官道上,&ldo;籲&rdo;一聲勒住韁繩。
蒼木色的高門大開,相府的門楣上掛著一對明晃晃的燈籠。
石獅子肅穆的立在兩邊,束髻戴冠的男子身形頎長,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正在拾階而上。
車簾半卷,江窈探出瑩白一段皓腕,喚道:&ldo;謝相。&rdo;
第44章
國子監的池塘裡,映出一對璧人的倒影。
朦朧的月牙害羞得躲在薄霧後面,星光稀疏綴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像託著這一對璧人似的。
謝槐玉的衣擺流轉,拂過墨一樣的夜色,他手裡提著一柄宮燈,親自給身後的小公主開著路。
江窈就這麼一步步循著他的印記,專挑平緩的石子小徑走。
他慢條斯理的替她找到藏書樓裡每一處角落,以致於江窈手足無措的跟著他,全程不知道該幹什麼。
本來就是她丟的東西,現在好像倒成了他丟了個什麼心尖上的寶貝似的。
不知不覺間,兜兜轉轉又上了頂層。
她看著他隻手遮天似的支開窗栓,晚風徐徐湧進來,江窈這才覺得裡頭狹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