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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越是這樣,蘇瓷越是冷靜:&ldo;是麼?媽媽不能承受失去愛女之痛,你作為丈夫作為父親,不讓妻子就醫不繼續尋找女兒,反而選擇逃避去收養另一個女孩,現在所有的悲劇究竟是誰造成,您心裡就沒點數嗎?&rdo;
蘇啟銳心底多年的心魔就這樣被戳破,臉上紅一陣的白一陣,也如蘇尋蘇西一般再說不出一句話。
蘇瓷掃過蘇家的每一個人,目光愈發堅定:&ldo;假的就是假的,謊言成不了真,麻雀做了鳳凰也別妄想抹去低微的出生。我確實自鄉野長大,比不得你們豪門蘇家。&rdo;
&ldo;爸爸。&rdo;她輕喚蘇啟銳一聲,倏地跪在地上朝著他拜了三拜,&ldo;你對我雖有千萬般不好,但還是感謝你給了我這條賤命,這三拜謝你和媽媽的生恩。&rdo;
&ldo;從今往後,我這隻野麻雀便和蘇家再無幹係!&rdo;
少女起身丟下這麼句話,便決絕轉身,融入這茫茫夜色之中。
第34章 成人禮
蘇瓷走得決絕而悲壯。
偌大的宴客廳內,浩浩蕩蕩幾十個人,竟無一人出聲挽留。
而蘇家三人各自沉淪,蘇西仍悲憫垂淚,蘇尋似乎受到很大衝擊愣愣出征,蘇啟銳被揭了底則如同洩氣的氣球般。他們誰都自顧不暇,自然只是任由蘇瓷離開。
賓客們看上一場大戲,人人目中都還殘留著震動,登時立在原地面面相覷,竟也沒有立刻離開。
唯有兩人不同。
霍放和白莎莎雖也沒有挽留蘇瓷,他們卻緊跟著她追了出去。
唯有他們懂得少女盛氣凌人之下的傷痛與溫柔,這本是她十八歲的生日,是女孩人生中重要的成人禮,他們怎能由她獨自舔舐傷口。
&ldo;白莎莎。&rdo;走出蘇家後霍放忽的駐足,第一次叫了女孩的名字。
&ldo;嗯?放哥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好嗎,否則赤赤該走遠了。&rdo;白莎莎張望前方,眼裡都是焦急。
霍放卻攔住她說:&ldo;我們分頭行動。&rdo;
&ldo;啊?什麼分頭行動?&rdo;白莎莎疑惑而迷茫。
霍放只道:&ldo;今天是她的生日,她連蛋糕也還沒吃上。&rdo;
他不在乎蘇家的鬧劇,也不在乎錄音的真假,他只在乎蘇瓷的感受與快樂。
她那樣好的人,成人禮不該這樣慘澹收場,她該被捧在手心,將最好的禮物奉上。
就算是他這樣的壞人,他生日時都有她親手做的蛋糕,她被索取的親吻,她甘願獻奏的樂曲。
霍放不允許蘇瓷的生日被留下那樣傷人的印記,他得再給她一個真正的生日。
&ldo;你懂我意思嗎?&rdo;霍放遠望著少女的背影說,&ldo;她需要的是生日,不是虛無的安慰。&rdo;
白莎莎猛地一頓,點了頭:&ldo;我明白了!放哥你等我電話哈!&rdo;
女孩轉頭往城市的方向跑了,霍放這才匆匆地去追蘇瓷。
他一邊跑一邊打電話:&ldo;通知那些人先別動,時間可能要推遲了,具體什麼時候再等我通知。&rdo;
直到蘇瓷重新出現在視野之中,霍放才放慢了腳步,如同她在學校受了委屈那夜,他沒有立刻上前,只靜靜跟在她身後不遠。
蘇宅在遠離城市的山腳,此刻蘇瓷在往山腰的方向走,最後走到了山腰的大廣場上。
廣場是為了紀念一位烈士修的,幾百級階梯錯落,最頂端是一尊巨大的寶鼎,而寶鼎背後的廣場下,是一條長河。
夜深人靜時分,廣場一個人也沒有,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