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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著叫發熱燒暈了神智,蘇瑾因著惠明的靠近迷迷糊糊的深深吸了口氣,反應過來後卻又被什麼驚到了一般猛地屏住了呼吸,渾身緊繃,原本只是因為發熱微微泛紅的面頰,一瞬間便漲的通紅,渾身上下,一動都不能動。
可惠明卻毫無察覺,將蘇公公扶起之後,她便轉身將方才放在一邊的熱水端了過來,試了試溫度正好,才扭過頭將水送到了蘇公公的唇邊,同時看著蘇公公發紅的面色,眉頭便只皺的更緊:&ldo;我怎麼瞧著,您像是燒的更厲害了?&rdo;
蘇瑾幾口嚥下了杯中的熱水,再開口時果然沒了剛才的嘶啞,只是還帶著些被人發現了一般的無措:&ldo;沒,沒有……我覺著已好多了,再一者,哪裡有那般快的?&rdo;
多虧了這個時辰天色還昏沉的很,屋內也只是遠遠的點了兩三根火燭,見蘇瑾這般說,惠明也覺著或許是自己記錯了,便也放下這事不提,轉身挽起袖子,用溫水擰了帕子,細細擦了擦蘇公公額上的虛汗。
擦額頭面頰時還好,可惠明的布子挪到下巴耳後時,蘇公公便已明顯的露出了幾分僵硬之色,等得惠明再去涮過一回布子,又回來想要接著往下,擦擦脖頸與頸窩時,蘇公公便更是隻如被什麼紮了一般,猛地伸出手來,緊緊攥住了惠明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動作。
&ldo;嘶‐‐&rdo;惠明手腕被這麼不提防一把地攥住,一時間倒也吃了一驚,手下一鬆,帕子便跌到了枕頭一側。
因為要在水裡擰乾帕子,惠明方才便已袖角捲到了小臂,腕上的兩枚鐲子也早已卸了下來,這般抓過來,便是絲毫阻礙也無,當真結結實實的握到了骨肉肌膚之上。
蘇公公渾身都發著燒,雙手自然也要比尋常人更熱上一些,手指纖長有力,手心卻叫汗水浸的微微濕潤,這般猛地抓過來,倒也說不上疼,只是……極有存在感,叫此刻只一心擔憂著蘇公公身子的她也難以忽視。
惠明縮了縮手指,也沒掙扎,只是低頭看向半靠在榻上的蘇公公。
剛才是因為惠明的動作,叫他驚惶之下沒過腦子的反應,可蘇瑾這會兒回過神後,一時間卻竟也是進退維谷,放佛是當真燒的很厲害似的,只覺著就這般握著她的凝脂一般的手腕,腦中便已是一派昏昏沉沉的暈眩。
直到惠明盯著他足足過了十幾息功夫,蘇瑾才從這微微的暈眩之中回過神來,忽的發現他竟是直到此刻都還在緊緊抓了惠明的手腕未曾鬆開!
蘇瑾猛地瞪大了眼睛,抬眸迎上惠明看過來的目光,這才連忙鬆了手,搖頭解釋道:&ldo;我,對不住!我不是誠心,是我失禮,你,你……&rdo;
蘇公公面頰與眼眶卻反而都是微微微泛紅,上挑的桃花目裡都放佛含了濕潤的水汽,雖然惠明也明知是因為發熱,但這般焦急的道歉解釋的模樣,倒放佛是一個懂事到過分的孩子,自知犯了錯,旁人還未責怪,他只自個便已是滿心自責到幾乎要哭出聲來。
對著這樣的蘇公公,只怕是個人都不會生起氣來,更莫提,惠明對著蘇公公這般舉動,原本就丁點兒也未曾生氣。
收起心內原本泛起的幾絲莫名漣漪,惠明只覺著自個面頰似乎也微微發熱了一般,低了頭,也未開口,只又撿起帕子,拉過蘇公公的手心,將他手心的冷汗仔仔細細的擦了個乾淨。
惠明細嫩柔軟的手心從下往上將他的手掌捧起,分明是清風拂面般輕柔細緻,可蘇瑾卻只覺著放佛每一下都拂在了他的心臟上一般,叫他渾身上下,都忍不住的想要隱隱戰慄。
才有過方才的前車之鑑,再加上惠明此刻的沉默,蘇瑾這一次莫說出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