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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荔陽恍然大悟,&ldo;原來如此。可是……我沒記得我在這裡唱過或者吹過《蒹葭》啊?怎麼會有人學去呢?還被流傳了。&rdo;又轉念一想,&ldo;很可能我真的忘了太多事。&rdo;
&ldo;你失憶了?&rdo;男子奇道。
杜荔陽垂著頭,取出脖子上的玉髓:&ldo;不光失憶,不知怎麼的,這玉髓還缺了半邊。&rdo;
火盆內的碳燃燒殆盡,父女倆許久不見,這一夜,竟說了整整一宿的話。直到黎明破曉,男子才把趴在自己大腿上熟睡的杜荔陽抱到了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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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多日的趕路,楚國的送親隊伍浩浩湯湯,總算來到鄢國。
桃夭自聽到自己被派和親起,心就已經死了,終日如行屍走肉一般,聽憑侍者們的擺布。也不知怎麼就祭了天地,送入的房間,她只曉得耳邊一直嘈雜的聲音忽然就安靜下來。她舉著彩羽的團扇,只當自己是一個活死人,坐在房間裡的長案旁,也沒去在意這裡的習俗怎麼不是新人一同入房間。她並沒有等待,只是以病殘的軀殼,維護著兩國的和平。
許久,似乎外頭的天已經黑下來,終於,安靜的房間裡,侍女被悄悄遣散,一個沉穩的腳步聲,徐徐向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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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楠與侍女竹坐在長廊裡。
侍女楠埋怨道:&ldo;哪有這樣的道理,我們還不能進去侍奉侯女了?這鄢國真是怪!&rdo;
侍女竹比較平靜:&ldo;你呀,少說些,這裡不比自家府邸,謹慎一點,也是為了侯女好,既然鄢國是這樣的規矩,我們尊崇就是了。&rdo;
侍女楠一雙腳直跺地:&ldo;哎呀,我也是怕侯女受欺負,也不曉得那個公子止是個怎樣的人。&rdo;
侍女竹盯著長廊裡走過去的一隊護衛,眼珠一轉,站起來拉住一個,行了禮,笑道:&ldo;這位哥哥,我是自楚國而來的安遠侯女的侍女,有個問題想請教哥哥。&rdo;
那護衛見是個頗為溫柔可人的丫頭,遂和氣道:&ldo;但說無妨。&rdo;
侍女竹道:&ldo;我們初來乍到,鄢國許多事都不慎知曉,不過從前倒是聽說過一些貴國的事,陛下的子女也略有耳聞,只是……卻……&rdo;
那護衛似乎十分懂得她心思一般:&ldo;只是卻沒聽說過公子止?&rdo;
侍女竹詫異又驚喜地望望他,那護衛被她這麼一看,臉刷一下就紅了起來,忙道:&ldo;你們沒聽說過也不足為怪,想來鄢國知曉的也不是太多,除了常年在宮裡當差的,我之前便在宮裡當巡衛,承蒙公子看得起,娶新婦入住新府邸,要了我來做護衛。&rdo;
侍女竹笑道:&ldo;那哥哥一定本事了得。&rdo;
那護衛臉更加紅了:&ldo;哪裡哪裡,承蒙我們公子照顧了。&rdo;
侍女楠在一旁等得著急,見這兩個說話扭捏,乾脆直問:&ldo;那你快告訴我們,你們公子是個怎樣之人?&rdo;
護衛道:&ldo;或許你們在楚國之時還見過,我們公子就是衛溪衛將軍。&rdo;
&ldo;什麼?&rdo;兩侍女異口同聲震驚。
&ldo;這公子止就是衛將軍,他兒時就已被陛下認作乾兒子,是以賜名止,不過他從軍後仍就用本名,所以他衛將軍的名號可比公子止的名號出名得多。&rdo;
&ldo;你是說,衛將軍就是公子止?&rdo;侍女楠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