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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疾怎麼聽怎麼覺得他那話藏著不明的情愫，一時也不知再說什麼，沉默一陣便藉故離去了。

棄疾走後，熊比從自己的座位上走下來，望著棄疾剛剛離開的殿門口，嘆道：&ldo;子皙，你說，寡人是不是不該從晉國回來？論才能，其實他更合適。&rdo;子皙與他乃一母所生，他們一直覺得只有他們兩個，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親兄弟，從小當他們五個有衝突的時候，他們兩個總是抱在一起的。

子皙笑道：&ldo;怎輪得到他？縱使沒有太子王子繼位，依照祖制，也應該長幼順序繼位，只能是陛下您。&rdo;

熊比看向他：&ldo;對了，你說，他是如何做到說服吳越二國出兵的？&rdo;

子皙道：&ldo;據說，他與吳國的公子光關係匪淺，至於越國，臣弟便不知了，不過，他手下有一個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據說說服兩國出兵，便是那人去的，此人若能為陛下所用，一定如虎添翼。&rdo;

&ldo;何人？&rdo;

&ldo;蔡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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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雨勢未歇。蔡從走在楚宮的甬道里，向深宮方向走去。他很少入宮，這一次，是因為白天時接到了新任楚王的密旨，密旨裡要求他入夜後單獨來宮裡一趟。

早已等在寢殿裡的熊比，看著燎火出著神。記得他離開晉國時，曾有人斷言，他不可能得到王位，因為他於國無功，於社稷無力，於百姓無惠。可是現在，他就是王！這一切就如同做夢一般的不真實，他，真的就是王了？

&ldo;陛下。&rdo;正待他想得入神，殿外的侍從忽然稟報導，&ldo;蔡大人來了。&rdo;

熊比回過神，方道：&ldo;請他進來。&rdo;

蔡從走進寢殿，行禮：&ldo;小臣拜見陛下。&rdo;

熊比抬手：&ldo;免禮。&rdo;

蔡從抬起頭來，餘光瞥見四周，卻發現除了熊比與他，再無他人，就連侍從們都只站在門外，沒有一個進來。便問道：&ldo;不知陛下深夜詔小臣入宮，所謂何事？&rdo;

熊比坐在上手，用手撐著腦袋，語氣緩和道：&ldo;蔡卿一直跟隨司馬，現下是何官職？&rdo;

蔡從答：&ldo;回陛下，小臣腆為司馬府主簿。&rdo;

&ldo;主簿？&rdo;他忽然精神了些，不再用手撐著頭，&ldo;在此位上多少年了？&rdo;

&ldo;回陛下，已有六年了。&rdo;

熊比緩緩點頭，站起身走到蔡從跟前：&ldo;可惜了，蔡卿乃大才，一直做司馬府主簿，屈才了。&rdo;

蔡從微笑著，不搭話。

熊比又道：&ldo;若……寡人封你做右尹，你可願意？&rdo;

蔡從聞言，忙跪倒在地：&ldo;陛下，如有此良機小臣自是願意，可是，這於禮不合啊，小臣怎可從一個小小的司馬府主簿，連升數級為右尹？陛下這是折煞小臣了。&rdo;說完，匍匐身軀，惶恐地抵額一禮。

熊比忙扶起他，&ldo;蔡卿有大才，如今寡人剛繼位，正是用才之際，蔡卿何必推辭，除非……&rdo;他眼光一眯，露出稅利的鋒芒，&ldo;除非蔡卿是覺得跟隨寡人不比跟隨司馬好。&rdo;

蔡從又欲跪下，卻被熊比穩住。他驚慌道：&ldo;陛下乃王，若小臣有幸跟隨，自然甘願。&rdo;

熊比笑起來：&ldo;這樣甚好，甚好，明日朝會寡人便頒旨。&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