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第1/3 頁)

&ldo;義父是要回明月山麼？那明月也要回。&rdo;

&ldo;不，義父老了，早晚……早晚會離開。&rdo;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會離開這件事。

高明月看著他，眼淚早已默默流下：&ldo;不，義父不老，一點兒也不老，離離開的日子還早呢，沒準明月死了義父都還活著。&rdo;

高闐抬手為她拭淚：&ldo;小傻瓜，義父頭髮都白完了，你說義父不老？&rdo;

高明月一股腦撲到他懷裡，兩隻手死死地抱住他：&ldo;反正義父一點都不老。&rdo;

高闐撫摸著她的小腦袋，輕笑著不再說話。

‐‐

陳吳的別院裡，相秋正扶著喬魚在院中散步曬太陽。喬魚的傷勢好得已經差不多，只是腿腳還有些不太靈便。

&ldo;相秋，近來多謝你照顧我。&rdo;

相秋笑道：&ldo;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所以不必謝我。&rdo;

喬魚道：&ldo;不，這是兩碼事。對了，我想後日就回梓邑。&rdo;

相秋訝然：&ldo;這麼快？&rdo;

&ldo;還快？再讓你照顧下去，我日後都不會打魚狩獵了。&rdo;

相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心裡想著，照顧你一輩子又何妨，可是轉念又想，她如今已非完璧，沒有資格再去奢求其他，況且人家心裡一直在等一個人。只是，在這段沒有家國情仇的日子裡，他們得以單獨相處，她真的感到無比快樂，甘之如飴。

她想得正入神，卻忽視了前方的一隻花盆，原本該繞過去的，她卻直直地踢了上去，腳下一時不穩，險些栽倒。還好喬魚下意識拉住她往自己這邊一帶，她才不至於摔個大馬趴。

不過，他們二人的位置卻陡然顯得尷尬無比。喬魚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臂，另一隻手卻環著她的腰，兩人近在咫尺，呼吸相聞。

相秋面上一熱，眼眸含了亮瑩瑩的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喬魚，喬魚也一動不動地盯著她，二人便這麼定了格，各自忘了動作。

&ldo;嘻嘻嘻……&rdo;突然，一個清脆的笑聲傳來，嚇得兩人三魂歸位，這才分開，卻是雙雙臉頰飛霞。

相秋循聲望去，只見一身紅衣的少女揶揄地望著他們。

&ldo;三妹，你來啦，呵呵，今兒你來得挺早啊，呵呵。&rdo;相秋尷尬地說。

高明月已走到了他們面前，卻意味深長地看看相秋，又瞅瞅喬魚：&ldo;來得早麼？看來前些日子我來得太晚了，不知道錯過了多少好戲。&rdo;

喬魚回了她一個僵硬的笑，跛著腳自回房間去了。

相秋洋怒：&ldo;你呀，方才我差點摔倒，虧得他扶了我一把。&rdo;

高明月哪裡管這許多，話題已轉向別處：&ldo;二姐，我們今日去何處玩？&rdo;

&ldo;今日啊……&rdo;相秋想了想，&ldo;小時候常玩的地方都去了一遍，今日我也不知去哪裡了。&rdo;

高明月失望道：&ldo;那怎麼辦？&rdo;

兩人沉默。

半晌後，高明月忽興奮道：&ldo;不如我們泛舟玉河吧。我記得小時候，大姐和你，還有大哥哥，我們四人一起在玉河上喝酒來著，雖說……&rdo;她情緒低落下去，&ldo;大姐不在了。&rdo;

相秋安慰著答應道：&ldo;好呀，只不過如今你大哥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