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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童著實委屈得很,想趕緊改嘴,卻結結巴巴反應已晚。
&ldo;大丈夫若不為仕謀,何以念想度外雜事?你不必再多言了,&rdo;書生南景予如是教訓那小童,那倔脾氣說起話來理直氣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就很想跳下去笑話他一番罷了。
其實一路偷偷摸摸跟著也不是辦法,我覺得有必要讓這一世的南景予跟功名利祿做個了斷的時候,這人正渾渾噩噩走在大街上,兩眼無神,步履拖沓。
背負箱篋,仍舊是一身書生氣,觀覽了自己皇榜上名落孫山的慘況,被喧囂的人群擠銳出來,書童的安慰聲根本聽不進去。
待上了馬車離開城,路過荒郊驛站時又行屍走肉抱書走出去,我跳下樹頭,掂了掂手中的光刃後跟上去。
夜涼如水,秋風瑟瑟,備受打擊的書生獨坐樹下,所謂人生再無可戀大概就是那副模樣吧。
嗯,可憐,也很符合我助力一把的原則。
於是我便突然從天而降,拍拍身上塵土坐去他旁邊,感嘆:&ldo;其實,我挺佩服那些一心做自己想做事情的人,只是自打跟了你這麼多天,才發現原來執拗有的時候也會害慘一個人,連到絕望還抱著那些自以為是寶貝的書。&rdo;
這人卻被我的出現嚇得一蹦而起,指向,驚詫得都要說不出話:&ldo;啊!你……&rdo;
&ldo;你什麼你,&rdo;我也隨他站起身,一腳踢開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泛黃書卷,叉起腰就有些生氣地質問,&ldo;怎麼,你怎麼每次見到人家都這副德行?我是長得奇醜還是你不識貨啊!&rdo;
且不說這人是將我忘了一乾二淨的南景予,就是南景予總這樣一驚一乍地鄙夷我,我都要抗爭得翻臉了,何況一個倔書呆子。
這一氣,我並未收回光刃刀,他自然也變得忐忑無比,明明剛才還是行屍走肉的樣子。
&ldo;你究竟想怎樣,&rdo;瑟縮地退了兩步,他將我很快地定性為來搶劫,緊緊盯向我手中之物,&ldo;若是錢財還好商量。&rdo;
&ldo;嘖,你還挺聰明,知道刀是做什麼的,&rdo;我在他畏縮於刀刃晃動的目光中冷笑一笑,但準備下手之餘,還是起了玩心,負手而立道,&ldo;不過你要是哄我開心開心,我就不耍這玩意兒了。&rdo;
這是一種對即將完成小任務的不捨,其實是對又要狂亂奔走於九州人界的疲倦。
&ldo;禮使人來悅己則可,己不可以妄悅於人……&rdo;果然這傢伙還是沒完沒了地給我念些咒語,想到這些天害我睡不著的本源便是這些,不禁腦子都暈煩起來。
&ldo;知道現在幾時了嗎,&rdo;我有些不耐煩地問了。
面前的書生南景予被我逼得步步後退,縱然腿腳發軟還是妄圖強撐氣勢,弱聲喝斥道:&ldo;你這妖孽既要害我,何必多言時辰……&rdo;
於是,轉身就大喊著來人,踉蹌了好幾步後跑開。
我一愣,原來他還不算太呆傻,我之前也有從房樑上跳下驚嚇的時候,大概就因為太過不正常的存在,他已判定我非凡人。
可在麼聽那被叫的稱呼都無法接受。
而後便飛快地追了上去,索性使了妖力,生出一副屏障迅速將驚恐至極的人反向推行。
&ldo;哎,&rdo;雖然沒嘗過以凡胎肉體死的滋味,不知那該是一世肉身何等慘烈的結局,但任務如此,我覺得已經沒法再和這樣一個無趣的南景予耗下去。
於是,我精準無誤地掐準了對方的頸脖,不得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