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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欲動手臂,卻南景予伸出一指摁壓在那紅色的傷口處,指間似乎是運出了些許仙力,暖和的光暈下,原本就不大的傷口漸漸在溫撫中疼痛幾乎不再,最後只癒合成一條細痕。
有什麼場面同這一幕似曾相識,我正要細想,卻見他抬眼對上我的目光玩味,竟是同指間暖意完全不搭配的算計‐‐
&ldo;你運氣很好,挑的這一隻是隻貪睡的蠱蟲,不過它一旦醒來性子便烈,若是感應種主以仙力附咒語催動,便會在寄主體內漫無目的的咬噬,直到見血封喉……&rdo;
於是這一刻,我猛然縮回了手臂。
我欲耍洩一場果然下了陷阱的脾氣,終是在手臂間的詭異躁動中咬牙作罷,只好看著他手中搖晃起的捲軸仙契,作最後一點自我安慰。
一旦有了我這樣賭上命的追隨者,還沒下界渡劫,南景予就沒放過任何壓榨勞力的機會,如果是防止多餘的人知曉他將遭劫數的事還可以理解,但叫我來往於他和漣漪之間,妥實是掐著軟柿子飛來拋去。
自從遭了雷劫,按理說是該躲就躲,南景予卻本著橫豎也會霹來的定論,搬榻去院子裡整日曬著陽光。
我便是被他一指那不遠處石桌上的匣子,令去弱水神邸送還。
縱然是匣子被金線饒有花樣的綁縛著,還是不難認出是之前被漣漪送回來的那個,而裡面的東西我也看過一眼,該是美輪美奐的星辰鐲。
割星辰糅書法以凝固,揮劍舞動者衣袂翩翩的影像閃現過腦海……我掂了掂那匣子,扭頭看向悠閒側躺在榻,闔目小憩的某人,躊躇片刻,想要回我自己那隻星辰鐲的話還是嚥了回去。
接著,我便繫好了面紗離開,縱身騰飛於屋簷瓦壁,為了完成南景予想一出是一出的事,真正有了做賊的潛質,就連激動地按著之前背下的圖紙方位,到達目的地被發現動靜,也是從容不迫地拔腿就跑。
然而宮女的呼叫聲越發近,手忙腳亂騰去屋簷的我卻怎麼也沒能躍上頂梁,這才急匆匆變幻了術法,任眼前視野漸漸縮小,最後整隻鼠都跌落地上。
&ldo;嗷嗚‐‐&rdo;
四肢落地如斷裂般痛得我想尖叫,可這一叫便將自己都嚇得不輕,再反應到自己的爪子非比過去的短小,而是指甲倒卷尖銳……整隻連自己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是什麼的我,便被跑來的宮女抱到了懷裡。
&ldo;啊,是隻小貓!可摔慘了吧,但貓怎麼也會摔成這樣?&rdo;那懷抱的主人將我一把撈起來,不由分說便是一頓亂撫,我則驚愣地享受著自己急切中變錯的術法。
反正暴露的危險已過,大不了再貓叫兩聲,但我自認還是沒擺脫對天敵的恐懼,過去聽見貓叫就毛骨悚然更別說現在還要學……罷了罷了,我什麼都不知道,給你們摸兩把就放我走吧。
&ldo;還不是被你嚇的……&rdo;另一名宮女也趕過來,但目光一掃到石桌上的東西,立詫異地就去拿起來,&ldo;咦,這不是公主不久前才拿回去堯華宮的東西嗎。&rdo;
抱著我的宮女也是不解地看著那匣子道:&ldo;哪來的,我可記得沒有人來過這裡啊,至少今天都是我們當值……難不成是……&rdo;
兩道目光便齊刷刷看向了我。
我一個機靈,趁機掙了懷抱跳上石桌,動作雖然難以達到貓的機警而顯得不倫不類,但還是耍弄著小幼貓予人的憐惜可愛,扭著脖子張開嘴,將那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