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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對呀……你說得好，&rdo;掌聲自天帝手中響起，只見他細品那說辭後，贊同地望向天后，一面笑道，&ldo;只有一統江山，哪有二統江山？打得好！打得好！好啊……&rdo;

我如釋重負，艱難扯出的笑容終於有所出自本心，然後天後卻依舊陰沉著面色。

&ldo;好個伶牙俐嘴，&rdo;只見她走近書案……一手聚了仙氣成團，竟是要作勢去打那另一隻仙筒，不免驚得大家都是呼吸一凝，&ldo;那若是來日又有如你這般的肆意妄為者來書房搗亂呢。&rdo;

我賭十個膽子，既然是上古神物，天后定不會氣到一個已碎，當真要去毀另一個，只是我左思右想，腦袋轉得累。

&ldo;非也，&rdo;一番思慮後我再朗聲回應，&ldo;其實玉筒江山，脆而不堅，鐵桶江山永不摧。為了陛下大業永固，到時若真有此事發生，娘娘再打掉玉筒換成千年玄所制的鐵筒吧。這樣，陛下的江山還會……&rdo;

&ldo;就會像鐵筒一樣，世代永傳了？&rdo;她打斷我的話接著道，手中悄然收了神力，肅穆的面情終於土崩瓦解，噗笑出聲，&ldo;哼，看不出，你打碎本宮的寶貝還能這般能言善辯。&rdo;

儘管那笑容依舊帶著不甘，但足以讓本就不願氣氛陰霾的天帝趁那笑容浮現，撫須朗聲同她笑道:&ldo;羲和，你宮裡的人能有這麼會討人氣裡都開心的，還是難得了啊。&rdo;

而後，我便見司星師傅走去天帝天后面前，自攬是收了頑劣徒兒的罪過，但事已至此，已無罪責可討。

&ldo;怪你聰明，也幸虧東西有法子復原，&rdo;天后隨天帝離開書房時，對我再拋下的一句，則是，&ldo;若不是陛下憐憫求你的情，本宮這上古玉筒，你就是有十個腦袋也難以擔保。&rdo;

我對上她身後司星師傅嚴厲的眼神示意，趕緊又是伏地一陣畢恭畢敬的拜謝。

&ldo;謝娘娘及陛下不記婢子之過……&rdo;我對那路過身側的帝後高聲道謝，更不忘勉強圓滿了禍事後，再予以高貴的光明宮主人緩和的心情，&ldo;那婢子日後在光明宮便以這一個腦袋，等著時刻哄娘娘開心了！&rdo;

不去管在場其他目光，或剜我憐我都好，此刻坦然了行徑，倒算是急中生了睿辭的造化。

第三十章

有了我冒死討好天威的事，一回住處，聽聞了此事的雲曇便急匆匆跑來拉住我雙手。

&ldo;十里，這次的事你可嚇死我了，以後我再也不求你來替我頂職了！&rdo;她拍著胸脯自責。

&ldo;沒什麼，事情都過去了，你不用自責，&rdo;我只是一語帶過，而後在其他人的幫助下將門口那幾罈子陳釀都通通搬去桌上，開壇的時候對一桌子宮女笑道，&ldo;今天我請大家喝百花酒，這酒宴上大家都得喝要盡興啊！&rdo;

&ldo;好啊……&rdo;有愛酒的宮女歡喜得鼓掌，雙手接盛著花香濃鬱的酒水，一邊還不忘問，&ldo;十里，其實你在天帝天后面前說的那些話，什麼玉筒一統，玉筒鐵桶的，早就傳遍光明宮內外了，我倒是好奇，你當時如何想到說那麼多的呢？&rdo;

我正想謙虛回應幾句，她身旁另一個宮女則先一步朝她笑道:&ldo;誒，十里一向聰明，你還需問人家怎麼想到的，這聰明伶俐也不學著點兒。&rdo;

看著彷彿是自己驚魂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