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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路吧。”她不想,也不敢違逆那位尊貴大人的意思。
出門前她對著還在浴室裡的尤菲米婭喊道:“我到迦那亞那裡去一下!”至於尤菲米婭有沒有聽到,她就不知道了。
沿著臺階而上,幽靈管家為她開啟了書房的門。迦那亞就坐在溫暖的壁爐邊等著她。
她進入了書房,幽靈管家從容地退去,並且隨手關上了門。
“不要站著,請坐吧。”迦那亞放下手中的杯子,指了指放在她對面的椅子。
向前走了幾步,蘇多拉並沒有坐下,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沒有發出任何一個音節。
蘇多拉發現她的處境十分的尷尬,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迦那亞,或者說要如何面對……
“你太緊張了。”迦那亞微微一笑,她再一次展示出了女神般的神秘莫測和莊嚴肅穆的威儀,“坐下吧,蘇多拉。或者我該稱呼你為黑暗之神七使徒之一的‘憤怒’使徒貝羅佩露。”
聽了她的話,蘇多拉——不,應該說是“憤怒”使徒貝羅佩露,更加確定她的猜測沒有錯,一下子在迦那亞的面前跪拜了下去……
阿瑟現在身處一間相當舒適的臥房中。壁爐裡燃燒著溫暖的爐火,驅散了冬季的嚴寒,也驅散了令人不安的黑暗,壁爐旁的桌子上擺放著調理得很好的不知名的獸肉和剛剛出爐的新鮮麵包,還有一些乳酪,玻璃瓶裡是醇香的紅酒,旁邊的陶甕裡則是清潔的飲用水,另一邊是舒適的床鋪。浴室裡有熱氣騰騰的洗澡水,浴缸旁的架子上放著潔白的毛巾。小桌上是一瓶恢復咒文藥劑和一些白布。一隻青銅的香爐裡燃燒著一種不知名的香料——至少他不認得這種香料,不過味道真的很好聞。即使是他住過的最舒適的旅店也不過如此。
在逃亡了這麼久以後,還能得到如此周到的招待,他還能奢求什麼呢?也許……如果這裡不是一位死靈法師的家的話,那就再完美不過了。
阿瑟嘆了一口氣,他的朋友迦那亞突然從鍊金術師變成死靈法師,這實在是一個很難令人接受的事實。雖然迦那亞總是會不停地帶給他們各種意想不到的驚奇,但是這一次也太……
抓了抓頭髮,阿瑟不知道他現在要怎麼辦才好,抓起寶劍去殺死邪惡的死靈法師為民除害嗎?
算了吧!他可是一點也興不起這種念頭。先不說他是否贏得了迦那亞——不用魔法單憑劍術他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怎麼說迦那亞也是他的朋友,搞不好還是他未來的大嫂,他們相處也已經六七年了,打死他也不相信迦那亞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迦那亞雖然有一點兒冷漠,但是很溫柔、很好相處,心地也不壞。
而且要是他敢動迦那亞一根毫毛的話,他的老大亞西米勒一定會狠狠地修理他的。這一點他敢百分之百地肯定。他的老大才不會管迦那亞是什麼呢,是死靈法師也好,是光明神官也好,只要迦那亞還是迦那亞,他的老大亞西米勒是不會變心的。這一點即使愚笨如他者也看得出來。
想到這裡,阿瑟也想通了。管他呢,不管迦那亞是什麼身份,總之她是不會害自己的。她還是那個迦那亞,和她身為鍊金術師的時候不會有什麼變化,她還是他的朋友嘛!不過那個蘇多拉好像也很可疑……算了,這種傷腦筋的事情還是留給別人去想好了。
想通了以後,阿瑟就在餐桌旁坐下,放開胸懷大吃大喝了起來。
要是歐內斯特在這裡,他一定會說阿瑟是單細胞、粗神經的,不過對於阿瑟對迦那亞的態度,他倒是不會反對,只不過他很可能會藉機敲詐迦那亞一大筆錢作壓驚費。當然他最有可能得到的會是亞西米勒的拳頭,但是最後迦那亞也很可能會滿足他的要求,不過那時壓驚費估計就變成醫藥費了。
就在阿瑟肆無忌憚地大吃大喝的時候,他的房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