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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嗎?”
我有些猶豫。沒有人願意去證實這樣的事實。拜倫在他的詩《嫉妒》裡就寫道:“去證明一件讓他最為恐懼的事。”
他看出了我的猶豫,對我說:“邏輯很簡單。這並不是毫無章法的瘋子的邏輯。如果這不是真的,那麼這結果反而會讓我們鬆一口氣,至少沒什麼壞處。如果是真的,啊,那就比較可怕了。但是每個可怕的事實都對我的理論有幫助,因為我需要一點信心。來吧,我告訴你我的計劃:首先,我們現在就去‘北方醫院’看望那個受傷的小孩。那裡的文森特醫生是我的朋友,我想你在阿姆斯特丹讀書的時候他也是你的朋友。他想讓兩個同行或者朋友來看看這個病例,我們什麼也不要對他說,只告訴他我們想學習學習,然後……”
“然後呢?”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並舉了起來。“然後,整個晚上,你和我,就呆在露茜的墓地裡。這就是開墓門的鑰匙。我本來是從棺材匠那裡拿來給亞瑟的。”
我的心一沉到底,我感覺我們面前是一場既可怕又嚴峻的考驗。但是我沒辦法,所以只好打起精神說我們最好抓緊一點,因為現在已經是下午了。
來到醫院,我們發現那個孩子醒著。他已經睡了一覺,吃了點東西,所以總體情況還不錯。文森特醫生把孩子喉嚨上的繃帶拿了下來,指給我們看那些小孔。沒錯,這些傷口跟露茜身上的傷口很相似,不過它們更小,傷口邊緣看起來更新,僅此而已。
我們問文森特怎麼看,他回答說可能是動物的咬痕,也許是一隻老鼠,但他個人的看法更傾向於是蝙蝠,這種蝙蝠在倫敦北部高地為數眾多。
“除了許多無害的種類之外,”他說,“可能還有一種來自南方的更兇猛的野生蝙蝠。可能是被哪個水手帶了回來,然後又逃走了。動物園中養著的小蝙蝠也有可能逃出來。或者是吸血蝙蝠的幼崽。要知道這些事的確發生過。十天前就有一頭狼逃了出來,而且我相信,它的蹤跡就在這個方向。一個星期之後,這裡又出現了‘布拉福夫人’的恐怖事件。此前希斯以及附近各個山谷一帶的孩子只有‘藏貓貓’這個遊戲可以玩,現在倒成了孩子們的盛會了。甚至這個可憐的小不點今天醒來之後都在問護士他是否可以回家。當護士問他為什麼想要回家的時候,他說想和‘女吸血鬼’一起玩。”
“我希望,”範·黑爾辛說,“當你把這個小孩送回家的時候,一定要告誡他的家長,讓他們嚴格看管自己的孩子。孤身遊蕩是最危險的事,如果這個孩子再次深夜不歸的話,那他可能會面臨致命的危險。不過我想你這幾天是不會讓他離開的吧?”
“當然不會,至少還要再呆一個星期,如果傷口癒合不好的話,時間可能會更長。”
我們在醫院待的時間比估計的要長,我們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範·黑爾辛看了看天色,轉過身對我說:“不著急,現在比我想的要晚,走,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然後再上路。”
我們在“傑克斯佐城堡”吃了晚餐,飯館裡還有一些腳踏車手和別的客人,非常熱鬧。大約晚上十點鐘的時候,我們從飯館出發。當時,天已經很黑了。當我們走在黑暗中的時候,遠處星星點點的燈光使得黑夜更加濃重了。教授很明顯認得出路,因為他毫不猶豫地往前走,但我對此地卻有些辨不清方向。我們走得越遠,遇到的人就越少。到後來,我們居然還意外地碰上了在郊區巡邏的騎警。
最後,我們終於走到了墓地的牆外,然後我們翻牆而過。天太黑了,而且我們對墓地又很不熟悉,所以我們費了點工夫才找到韋斯特拉家族的墓地。
嗜血幽靈 第十五章(2)
教授拿出了鑰匙,開啟了那扇嘰嘰嘎嘎作響的門。然後,他後退一步,非常有禮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