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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錫展顏一笑，拉起她的雙手環到自己肩上，然後抱著榮雪霽，慢悠悠地和著音樂搖晃起來。

沒有之前在舞會上跳的驚心動魄感，只是踏著節拍很隨意地輕晃，溫馨又自然，榮雪霽卻忍不住笑了，她環著林錫肩膀，從這個視角不想看他也得看他。榮雪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眼神就像含了一層水，看得林錫目光幽深了起來。

榮雪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紅潤就沒下去過，好像一顆蘋果，讓人想咬一口。

&ldo;你在想什麼？&rdo;林錫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ldo;聖誕樹挺好看的，哈哈。&rdo;榮雪霽隨便亂扯。

&ldo;可是你的臉好紅啊。&rdo;林錫一本正經地說，還用一種極為無辜的神氣瞧著榮雪霽。

榮雪霽頓時自亂陣腳：&ldo;我哪有！&rdo;

&ldo;真的啊，不會是發燒了？&rdo;林錫順勢勒了勒攬住她腰的手，榮雪霽一個不穩往前貼去，剛巧額頭便和林錫低下來的額頭貼在一起。

她鼻尖堪堪觸碰到了林錫的鼻尖，下意識地就閉緊了眼睛。

然後什麼都沒發生，只能感覺到林錫清淺的鼻息稍微遠去。

她聽見林錫輕輕一聲笑：&ldo;你以為我要親你了麼。&rdo;

榮雪霽登時石化，窘到無以復加，有種心思全部被林錫看透的感覺，顫巍巍地下意識拿雙手捂住臉，身體往下滑，最後蹲在地上臉埋在手裡不吭聲了。

林錫也索性跟下去坐在地毯上，去扳榮雪霽的手：&ldo;怎麼啦，給我看看你的臉。&rdo;

他還是用那種無辜的語氣，榮雪霽真想咬他一口，這明知故問的傢伙從舞會那時就在看自己好戲了吧，就是在使壞，以前怎麼沒發現他蔫壞蔫壞的。

林錫力氣很大，榮雪霽根本敵不過他，手被拉開了臉還試圖往肩膀那邊躲，一邊小聲抗議，音線十分不穩：&ldo;你幹什麼……&rdo;

林錫拉開了她的手，雖然她還低著頭，但他還是看清了她已然是酡紅的臉頰，還有白嫩嫩的耳朵現在也像被胭脂水染過了，耳朵尖紅得最深，簡直要滴血。

她的睫毛就像被捉住了的蝴蝶，顫動個不停，眼睛眯著，不敢跟他對視。

從來沒見過這麼情緒外顯的榮雪霽，林錫一時也屏住了呼吸：&ldo;看著我。&rdo;

榮雪霽就像一頭驚慌失措昏了頭的小鹿，抬頭栽進了林錫的視線中。

林錫一雙睜得大大的眼對上，竟忘了自己的計劃，他預料中她的反應也沒有這麼的大……

烏黑的瞳眸像浸了水，潤瀅瀅的，瞳孔失焦，眼角紅紅的，像是被欺負得快哭了，又有著難以言說的清麗嫵媚，因為太過害羞，目光是虛的，裡邊彷彿金星亂閃，就是不敢聚焦在他臉上。

林錫定定注視著榮雪霽，心頭的衝動卻在急速發酵，巨大的驚喜讓他遍體舒暢，表面卻依然沉穩，只是臉上似笑非笑。

無法承受一秒多餘的注視，榮雪霽一下子難堪地別開臉，卻被一雙修長的手及時溫柔扳住了，迫使她抬起下巴。

林錫的眼睛從未像現在這麼溫柔急切過，亮閃閃的像個小孩子。

&ldo;雪霽，&rdo;他叫了她的名字，&ldo;你喜歡我了。&rdo;

僅僅是陳述句，就讓榮雪霽像被施了魔法一樣全身定住。

她張了張嘴，第一個反應是否認，但沒發出聲音。

簡單的心照不宣的事實被林錫親口說出，一切在剎那間改變了。

榮雪霽無力了，破罐子破摔似的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