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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笙箭步上前,&ldo;醫生,奶奶她……?&rdo;
丁芃芃貼近門上的玻璃,看見老人面容安詳地躺在潔白的病床上,臉上戴著呼吸罩,心跳檢測儀的數字有序跳動。
醫生摘下口罩,說:&ldo;病人是突發性腦溢血,病情已經控制,但是仍然處於昏迷狀態,還未徹底脫離危險。&rdo;
傅笙的額頭滲出細汗,&ldo;需要我做什麼嗎?&rdo;
醫生答道:&ldo;刺激病人的求生欲。只要病人能聽見並醒過來,就能保住性命。&rdo;
求生欲……
傅笙扭頭,透過玻璃看向昏迷不醒的奶奶。
醫生望向同樣焦急的兩人,&ldo;後續就靠你們了。&rdo;
傅笙頷首,&ldo;謝謝。&rdo;
醫生走後,傅笙率先推門進去。關門前,他對丁芃芃說:&ldo;你在外面等我。&rdo;
丁芃芃:&ldo;嗯。&rdo;
丁芃芃看見傅笙緩步走進病房,又搬一張椅子到病床前坐下,輕輕牽住老人乾枯發皺的右手。
他正在對奶奶說話。
雖然病房外的丁芃芃聽不見話的內容,但也能猜得出是在按醫生所說,刺激病人的求生欲,喚醒奶奶。可整整十分鐘過去,心跳檢測儀的數字毫無變化。
傅笙的話沒起作用。
丁芃芃垂下眼眸,轉身走到走廊的窗前。
奶奶本來是想進城裡來探望孫子的,誰知剛下高鐵就突發腦溢血被送到醫院……
老天爺啊,千萬不要讓奶奶有事,讓奶奶快點醒過來吧!
&ldo;嗒。&rdo;身後的門開。
丁芃芃回頭,看見傅笙徑直朝窗邊走來。
&ldo;你跟我來。&rdo;傅笙牽起丁芃芃的手,不由分說地拉著她走向走廊的盡頭。
消防通道安靜無聲,只有他們兩人闖入。
走到牆角邊,傅笙鬆開丁芃芃的腕,又按住了她的肩膀,似是有話要說,卻欲言而止。
感覺到傅笙有難言之隱,丁芃芃主動問道:&ldo;怎麼了?&rdo;
他沒答。
&ldo;是奶奶……?&rdo;
傅笙深咽幾口氣,說:&ldo;不是。&rdo;
&ldo;那就好……&rdo;丁芃芃懸著的心鬆懈幾分,又問道:&ldo;奶奶醒了嗎?&rdo;
傅笙:&ldo;沒有。&rdo;
還沒醒……看來傅老師的話真的沒有用。
丁芃芃也不禁憂愁。
怎麼辦好呢……
&ldo;芃芃。&rdo;傅笙搭在她肩頭的雙手徒然收緊,面色也變得極為嚴肅認真,&ldo;我知道這麼說很突然,可是……&rdo;
丁芃芃凝視他,滿眼迷惑。
傅笙的內心在打戰。
矛盾寫在臉上,糾結鎖在眉間,他實在找不到別的方法了。
三分鐘的沉默,三分鐘的深思熟慮後,傅笙再度深吸氣,說:&ldo;一直以來,奶奶最大的心願,就是親眼見到我成家。&rdo;
丁芃芃點頭表示明白。
傅老師是奶奶唯一的孫子,自然希望能見到孫子幸福。
&ldo;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