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第1/4 頁)

墨蘭站在那裡，怔了很久，久久地望著他。他如星的眸子，如劍的雙眉，英俊又習慣於沉默的臉，既是熟悉又是生疏。她突然覺得：自己對他一點都不瞭解。他自詡是個司令，是個粗人，只會帶人打仗。但是，他懂的東西，似乎遠遠不止這麼多……

所以，他像是緊張她的動作，不是因為擔心，而是猶豫。

&ldo;三少。&rdo;她感到喉嚨裡緊了。

&ldo;我和你說過，我是帶兵打仗的人。我和君臣、立桐他們都是這樣被培養起來的軍人。有時候，我們總是會處於一種非常矛盾的處境。&rdo;他說到這裡，頓了聲，一雙像是石頭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睛已經不言而喻。

&ldo;三少&rdo;

&ldo;有些事我必須先和你說明白。接下來，可能會死很多人。&rdo;

軍人的鐵則，似乎不是她能想像的。

他要說的就是這一點。她作為軍人的妻子，必須懂得這一點。世界上，真正打仗的兵沒有沒殺過人的。軍令如山，不止對於軍人，也對於軍人的妻子。如果有人要與他談話的話，很快，也將有人會與她進行談話。

那個。架子裡的碟片之所以被掉包，不是她的對手做的，而是他的上司做的。目的顯而易見，是要徹底地調查她的近況。費鎮南派嶽濤與金接觸，如果他不這麼做，他的上司也會這麼做。即是說，他這是先下手了，給上司一個擺好的路子走。嶽濤，總比他的上司派另一個人要好，終究屬於熟悉的人選。

&ldo;怕嗎？&rdo;夜晚，他親暱地磨蹭她的額發，道，&ldo;所以除了我，他們都說要娶軍人為妻，不是軍人不要。&rdo;

他們指的是費君臣、黎立桐和白燁他們。

&ldo;我會打槍不是嗎？&rdo;她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藉口。

他聽著這話，不禁低聲從喉嚨裡發出一串笑聲。那是，她的槍法即使在女軍人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ldo;你笑什麼？&rdo;她侷促的，舉起手佯裝是拳頭在肩膀上捶了捶。

他把她的手握下，緊接一個伏低，在她唇上深深地吻了起來。夜色這麼好，還是在她的閨房，他不努力就怪了。

一一《司令夫人》一一

早上，費老先生起來的時候，見到床頭立的身影與花瓶裡的花疊成了一個雙影，便拿了枕頭邊上的老花眼鏡戴上嘆著：&ldo;這人，愈老眼睛愈是不中用了。連人和花都分不清。&rdo;

&ldo;老爺子。那是盧同志貌美如花。&rdo;還是陸叔的嘴巴甜，笑著扶他起身順便誇他能有個漂亮的孫媳婦。

&ldo;裕華你一個人來的嗎？&rdo;老爺子問。

&ldo;三少去買爺爺喜歡的包子和豆漿。&rdo;墨蘭拿著剪刀給花瓶裡新買來的幾支花兒修剪枝葉，答道。

&ldo;三少是孝順。&rdo;陸叔說。

&ldo;過來。&rdo;費老先生招招手，讓墨蘭坐下來。

墨蘭就此坐下，想起了自己上回離開前給老先生唸的《燈》，不覺地嘴邊浮笑。嗯想，時間過得真快。

&ldo;裕華。&rdo;費老先生用口杯漱完口，取下眼鏡拿毛巾擦臉，邊問，&ldo;你和鎮南決定好了在哪裡舉47婚事嗎？&rdo;

關於這事，費鎮南有與她提過。這個要說到白燁了。不是他說起，她還真不知道，原來他們49人當中，就白燁一人早結了婚。白燁的婚禮是在軍艦上舉行的。一聽說這個在軍艦上舉行婚禮的點子，只聽聽，都覺得能在腦子裡想像出十分浪漫美麗的畫面。

&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