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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49講話。&rdo;費鎮南見是她，壓抑的聲音艱難地發了出去。

&ldo;為什麼我的教官和別人不一樣？&rdo;49義憤填膺的，小嘴唇咬得一抖一抖的，&ldo;我知道他是衛生員，別人的教官都是指揮官。這是歧視我是這隊伍裡唯一的未成年人嗎？&rdo;

聽到她叫得那麼有力大聲，周圍的官兵們都不覺地為這孩子在心裡頭打鼓：完了，完了，這孩子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竟敢向閻羅司令和魔鬼政委叫板？

費君臣連嘴皮子都懶得動一下，全權交給費鎮南。費鎮南橫眉一立，向著49的方向：&ldo;誰說你的教官只是一名衛生員？他是一名加強營的營長。在所有教官中軍銜最高的。你還不滿意是想怎麼樣？&rdo;

49微張小口，見著六六走到了自己身邊。六六腰間佩戴的是標準的指揮官手槍，也沒有掛戴衛生員的十字袖章。當然她沒有馬上就信了費鎮南的話，斜眼瞟瞟身邊的六六：長得那麼好看像個大姑娘，卻是什麼加強營的營長，是人不可貌相嗎？

與她隔著一個學員媽的47馬上抓住機會，銀鈴般的笑聲飛了出來：&ldo;小鬼就是小鬼。什麼都不懂，就喜歡亂嚷嚷。&rdo;

47，你笑什麼？&rdo;49一看就是那種絕不會被人取笑的性子，聽見47笑自己立馬一哼，&ldo;你沒有聽司令官說了嗎？我的教官比你的教官等級還高。我看你才是什麼都不懂，都是47，但你這個ak--47連。上心是什麼都不知道。&rdo;

ak--47是什麼？47果真是聽了她的話後，露出了一臉怔愣的茫然相。

這回輪到四周的官兵一個個想笑又不敢笑。ak--47是世界上一種著名的步槍。

看見軍事訓練場的氣氛變得這麼詭異，沒有一點嚴肅的形象，作為司令官的費鎮南像吃了火藥一樣喝道：&ldo;如。誰允許你不打報告就開始講話了？罰你，現在馬上在訓練場上跑十圈，今天不跑完不準吃飯。&rdo;49呆了一下，立馬又舉起手：&ldo;報告，為什麼只罰我不罰47？&rdo;

&ldo;我現在就是罰你一個。這是軍令！&rdo;

司令官費鎮南的臉在落日下像灑了一層瀝青的光，無情的雙目she過來。

換做其他人，大概委屈得要死，大喊一聲&ldo;我不幹了。&rdo;甩下帽子就此走人。49倒是沒有氣，最少從她那張瘦巴巴的小臉蛋上看不出任何生氣的痕跡，相反，她是忽然嘴角一勾：&ldo;司令，你既然這麼喜歡針對我一個人，是不是特別喜歡我？不然，你乾脆直接做我個人的教官好了。&rdo;

操場上一片鴉雀無聲。除去這孩子可能的尷尬身份，黎立桐是想笑了。

費鎮南臉色凝重的，以軍人沉穩的步伐走到了49面前。這麼近距離看這個小鬼，能看到一雙特別大而烏黑的眼瞳鑲鑽在瘦巴的小臉上，好比山坳裡明亮的晨星，一眼間照she到他人心裡去。這孩子，真是與老爺子有關係嗎？

&ldo;49。&rdo;他壓抑了巨大情感的嗓音對著這個瘦巴的孩子說，&ldo;你以為你有這個資格和我這樣講話嗎？&rdo;

資格，是的，她沒有這個資格，永遠都別想指意進費家大門。

49眉心輕攏，如孩子氣地嘴角勾勾：&ldo;你以為你想做我的個人教官，我就喜歡啊。&rdo;

費鎮南寒霜般的低笑溢位了唇間：&ldo;你喜歡不喜歡都好。操場沒跑完，不準許吃飯，這是軍令，即便你餓死在我面前，我一點也不好憐憫你。&rdo;

一一《省長夫人》，回憶結束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