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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起, 衛莫就已經瞄準了目標;雙馬尾的漂亮姑娘,大一的新生,眨著秋水般的眸子, 笑起來比蜜桃還要水甜。出於世家公子的高傲,他一向很挑嘴, 總是磨磨唧唧、各方面看好才會下口;但從沒人膽敢在他前面動手。僅有資格的, 不是各有目標心領神會、彼此有意錯過的好哥們兒;就是他跟假人似的, 鍾離南家的唯一繼承人、他一直懷疑可能身體哪裡有問題的室友。
同寢了兩年,就算在對方隔壁睡覺, 他也沒有一次看過他帶人回來消遣的時候。頭一年, 衛莫相當擔憂自己的人身安全, 總是覺得南御星看自己的眼神有那麼點不對勁,畢竟他是這麼的英俊無匹;而第二年、第三年……要不是明白男人的尊嚴比什麼都重要, 他真想把家裡的醫師帶來給他瞧瞧。
出於作為友人的善意, 他不想詆毀對方;但一個正當年齡、二十歲出頭的青年, 即便每天忙得比陀螺還辛苦, 腦子裡的東西也應該和他差不多‐‐可直到第四年了,衛莫總算是有點熱淚盈眶地在他身上聞到了點什麼!
一直以來,南御星就像是個坐懷不亂的修士,白放著學生會的大好資源、對那些每天沖他眨眼微笑的漂亮姑娘也不當回事,這種行為是極其惡劣的。縱使他們需要保留點小小的秘密,但在聖希爾這樣的精英貴族學校,知道幻獸和腺體的人自然不會很少,這其實還算是某種情趣;所以衛莫早就百分百地篤定,這傢伙必然是個有苦難言的可憐人。
南家對後代出了名的嚴苛,也讓他說不出什麼鼓勵自由、人工授精更利於環保的話;礙於他的面子,衛莫也從來不提這茬,只能在心裡為這大好優秀青年因為壓力太大、英年卻不能……而嘆息。
所以,可想而知,當他第七、還是第八次,在回來的南御星身上聞到那股新的夜鶯味兒的時候,有多驚訝和激動了。
然而,當衛莫問清楚,原來是他妹妹病了,家裡一直在給她換適合的新夜鶯後……
那刻,他簡直是無言以對。
南御星的妹妹從去年那次夜鶯的意外後,就一直沒有什麼訊息了;衛莫也隱隱知道這件事兒,他明白對於自小就和夜鶯一起長大的人來說,他們會對夜鶯有多大的依賴性‐‐除了定向的血清外,習慣了的味道、心理層面的依戀……尤其是天生幻獸人的劣勢,很多大家族一生就生很多孩子,並不是閒來無事;而是因為那些孩子大部分不是死胎、胎裡就帶著一身病。難得有一個正常的,家族自然會欣喜若狂,集中所有的資源最優培養;就像是他們,生下來就被送到寄宿學校,為了維持基因的穩定,很少能見到可能影響到自己的家人,有些成年後才能回去;而那些發生了各種各樣不可預知病變的胎兒,就比較悲慘了,縱然有著超乎尋常的異能,這輩子大多也只能躲在家族的庇佑裡才能存活。‐‐更別提那些毫無能力,能活一年算一年的被犧牲者。
沒錯,他們就是被犧牲的人。
有時候,十個裡面才能出一個好的,甚至全是病胎;大家族為了維護自己永遠的權勢和榮耀,不斷地追求著最優秀的後代。可天生的幻獸人本就稀少,健康的則更少;不然這些家族,也不會在聯盟各區裡佔據著無人能夠動搖的地位。那些生下來就是被用來比較和放棄的後代,苟延殘喘地存活於世,大多都是一身的病痛‐‐就像南家,世人只看得見南御星的耀眼,但卻不知道他妹妹南姝雪從出生起就雙腿近乎殘疾,連出門走路都要人扶著,毫無任何異能,每年冬天都要生一場大病。這也是衛莫對自己家裡那些晚輩再可愛也沒興趣沾手的理由;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