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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居然把披風還給顧薔。
黃立則趁著最後一點火光, 給每個人分了一點壓縮乾糧。
顧薔不願意跟他們擠一張睡袋, 所以領了一張羊皮當保溫工具。
沈居然一向獨立慣了, 便也領了一張羊皮。
於是黃立和周友陳實三人擠睡袋。
帳篷裡很黑,伸手不見五指, 眾人又困又累,除了安排值夜的人,其他人都閉眼睡了。
這一覺沒哪個人睡得踏實,帳篷裡擠得動也不能動,讓人手腳痠麻。
更可怕的是,天地間刺骨的寒冷像病毒一樣無孔不入地鑽入體內,讓人由內而外直打哆嗦。
陳實半夢半醒之間隱約感到一隻冰冷僵硬的手緊貼著自己的手臂。
他以為是周友的的手,便不耐煩地推開那隻手。
他實在是太冷了,這隻手貼他手臂上,簡直就像巨型吸血蟲一樣源源不斷吸走他的熱量。
可誰知這隻手就跟冰雕一樣推也推不動!
陳實下意識地抱怨說:&ldo;周友你特麼給我滾一邊去!老子又不是基佬你幹嘛貼我貼那麼近?!&rdo;
&ldo;你才是基佬!你們全家都是基佬!&rdo;陳實右側傳來周友憤怒的聲音,對方甚至心煩意亂地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陳實清楚感覺到自己右手手臂緊貼著周友的後背,而左手臂的那隻手一動不動。
陳實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猛地從睡袋邊緣處坐起來。
&ldo;臥槽!什麼鬼?!&rdo;他坐起來的時候腦袋正好撞上帳篷布,他睡在帳篷最裡邊,除了凝結成霜的布,不可能多出一隻手臂!
這樣的認知讓陳實感到恐怖。
&ldo;幹啥呢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rdo;周友不耐煩道,他為了不吵醒其他人,壓低了聲音。
但其他人在陳實驚起的瞬間都睜開了眼睛。
&ldo;兄弟,大半夜鬼叫啥呢?&rdo;黃立不滿地小聲問。
陳實臉色蒼白,惶然:&ldo;我剛才好像摸到一隻手。&rdo;
&ldo;噓!&rdo;沈居然對他們噓聲道。
其他人同時噤聲。
不知什麼時候,外邊的風雪停了。不過積雪積了一個手掌的深度,把帳篷的邊緣都給埋了,反而加固了帳篷。
帳篷外天地寂靜,眾人卻在這種沉寂中聽到了咔擦咔擦清脆咀嚼聲。
沈居然不動聲色地挪到帳篷的另一邊,悄悄地拉下通風口。
黑色的眼珠子從通風窗的縫隙中一閃而過。
夜空中掛了一輪下弦月,明亮了月光,加上雪地的反射,使得整座雪山亮得跟白天一樣。
一隻成年的雪豹正用力把半埋在雪地裡的羚羊屍體拖出來。然後匍匐在地上啃咬骨肉。
這隻猛獸並不在意羚羊屍體是否腐爛惡臭,在這樣的冰天雪地裡,能找到食物已經是大自然的恩典。
在雪山裡找食物太困難了,沈居然找了一整天,也只在一處山腳下找到兩隻從懸崖摔死的羚羊。
但這兩隻羚羊死亡時間太長,屍體已經開始發出惡臭,不能吃了。
沈居然只能當作碰碰運氣,把羚羊屍體搬回營地,看能不能半夜引來什麼活物。
沈居然握緊死亡鐮刀,慢慢從帳篷裡鑽出去。
雪豹看到有活物,只是沖他威脅地嘶吼一聲,並未站起來,而是繼續爬在雪地上吃東西。
顧薔披上披風,也一起從帳篷裡鑽了出來,她看到雪豹,小心翼翼地把鞭子從空間中取出來。
周友和陳實各自披上羊毛從帳篷裡鑽出來,黃立環視了一圈,把睡袋綁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