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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最先反應過來，恍然道:&ldo;老秦家的孫子。聽說是從海城過來的？我還沒見過。&rdo;

&ldo;我見過一次。這個待會兒再跟你說。&rdo;母親向父親擺手，看向許央，&ldo;這是他的真實成績？沒有作弊？&rdo;

&ldo;沒吧，數學滿分，英語和理綜各差一分和兩分滿分，作弊也做不來的。&rdo;許央儘量用局外人的語氣，把自己的私人情感摘出去。

&ldo;那是挺優秀。&rdo;父親推了推滑下來的眼鏡，若有所思道，&ldo;記得秦川那孩子當時讀書成績就很好。&rdo;

許央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猛地抬頭看向父親。父親認識秦則初的爸爸？

秦川那孩子。

算算年齡，父親比秦川大十歲。父親口中的&l;秦川那孩子&r;應該是以現在的身份回憶當初的秦川。那時候的秦川只有十來歲，在現在的父親眼裡，確實是個孩子。

父親迎上許央的目光，他剛並沒有提秦川是誰，但是女兒的反應，明顯是知道這個人。

這個秦則初……應該挺招女孩子喜歡。

父親輕輕嘆了口氣:&ldo;你這個同學的父親，就是秦川。他父親從小在宣坊街長大，很早離開了濱城。我對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十來歲的時候。&rdo;

母親不滿道:&ldo;你跟孩子說這些幹什麼。&rdo;

父親聳聳肩，端起茶杯默默喝茶。

許央腦子有些亂，很想替秦則初問問當年的秦川，但現在這種情況，又什麼都不能問。

關於秦則初，母親沒再說什麼，問了許央放假時間，然後說想趁著這個假期抽空回趟江市。

&ldo;你外公外婆挺想你的，你帶著書去江市住幾天，正好可以去江大看看，提前感受下大學的氛圍。&rdo;母親最後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央坐如針氈。一會兒想秦則初會不會等得不耐煩，一會兒又想他有沒有可能已經翻窗正等在陽臺。

&ldo;許先生，飯菜做好了，現在可以擺飯嗎？&rdo;阿姨從廚房出來，問道。

&ldo;擺吧。&rdo;

許央站起來:&ldo;我上樓換件衣服。&rdo;

快速上樓，反鎖門。輕手輕腳走到窗前，猛地拉開窗簾。

陽臺沒人。

橫衝亂撞的心臟直直墜落心底。

她拿起地板上的書包，放在書桌上，然後拿出裡面的手機，解鎖螢幕，沒有任何未接來電和未讀簡訊。

抿了抿唇，心底某個角落泛起一絲絲酸。

開啟簡訊頁面，想著給秦則初發條簡訊，擔心他看不到，遂直接撥號。

響了一聲，那邊接通，沒人說話。

許央:&ldo;秦則初？&rdo;

秦則初像是鬆了口氣:&ldo;是我。&rdo;

&ldo;你還在巷口嗎？&rdo;

&ldo;在。&rdo;

簡單一個字，像是有某種魔力，撈起她心底軟趴趴的小心臟，心情一秒雀躍起來。

&ldo;對不起，我爸媽在家，我今天出不來。&rdo;許央坐在床上，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撫平床單的褶皺。

秦則初輕笑了聲:&ldo;我現在翻窗？&rdo;

&ldo;不！要！&rdo;許央的兩條小腿不自覺晃蕩起來，耷拉下來的床單貼著小腿肚飄來飄去，&ldo;我要吃飯了。東西明天再找時間拿給你。&rdo;

&ldo;好的，小祖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