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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住在哪兒？我和你一起過去。&rdo;

&ldo;南風路宣坊街，我媽媽在學校門口等著我。&rdo;許央抬頭看他，&ldo;你有事？&rdo;

&ldo;嗯，我找秦則初有點事。&rdo;霍向東嘆了口氣，&ldo;算了，等他明天到學校再說吧。&rdo;

晚飯後，許央藉口去弄堂裡餵貓，去找秦則初。

便利店依舊沒有營業，她直接去了後院。門鈴響了很久，院內才有了動靜。

秦荷戴著墨鏡，手指夾著半根煙，披頭散髮地開啟院門。

寬大的墨鏡遮擋了她半張臉，看不出表情。她斜靠在門上，抽了口煙，沒有說話。

許央怔了兩秒：&ldo;阿姨好，秦則初在家嗎？&rdo;

秦荷：&ldo;你找他有事？&rdo;

嗓子是啞的。

許央無來由地緊張：&ldo;學校明天考試，老師讓我通知他。&rdo;

秦荷：&ldo;你和他是同學？&rdo;

許央點頭。

&ldo;正好，你幫他請個假，他恐怕不能考試。&rdo;秦荷說，&ldo;他不在濱城。&rdo;

&ldo;不在濱城？&rdo;許央吃驚，抬眼看秦荷，&ldo;阿姨，他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rdo;

秦荷笑了下：&ldo;你們關係很好？&rdo;

許央垂眸，答非所問：&ldo;這次考試很重要的。&rdo;

&ldo;這樣啊。&rdo;秦荷又抽一口煙，&ldo;但是我也聯絡不到他。&rdo;

許央小聲問：&ldo;他走的時候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嗎？&rdo;

&ldo;沒說。&rdo;

&ldo;是和他同學‐‐&rdo;許央思索著那天下午便利店裡的自我介紹，&ldo;他是和武子期一起走的嗎？&rdo;

秦荷再次笑了下：&ldo;這你也知道？&rdo;

許央覺得秦荷今天怪怪的，現在已近黃昏，她卻戴著墨鏡，而且說話有點陰陽怪氣。許央抿唇站在院門口，一時沒有說話，但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秦荷夾著煙搖晃著往院子裡走。

&ldo;阿姨。&rdo;許央喊了聲，聲音有點怯怯的，&ldo;你能給我秦則初的電話嗎？&rdo;

&ldo;你等會兒。&rdo;秦荷揚起夾煙的手，沒有回頭。

兩分鐘後，她拿著一張紙走過來：&ldo;我打過了，一直關機。&rdo;

&ldo;謝謝阿姨。&rdo;許央接過紙，上面寫了一串電話號碼。

&ldo;他應該在海城。&rdo;秦荷語氣平靜，&ldo;他走的時候說有急事，要去海城一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rdo;

許央：&ldo;幾號走的？&rdo;

&ldo;五一前一天夜裡。&rdo;秦荷看著她，&ldo;也就是你家遭賊的那晚。&rdo;

許央眉心一跳：&ldo;你知道他走的時候幾點嗎？&rdo;

秦荷思索了會兒：&ldo;不到夜裡一點。&rdo;

秦荷：&ldo;和他那位同學一起打車去機場。&rdo;

許央想起窗戶被砸那夜，街燈下的那個神似秦則初的身影。她鎖好窗回到床上時，記得床頭的鬧鐘指向十二點四十五。

真的是他？

磚頭也是他扔的？

許央心臟砰砰直跳，有個羞於啟齒的念頭衝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