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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則初：&ldo;滾。&rdo;

秦川去酒櫃裡拿了一瓶酒開啟：&ldo;不如十八時你給我領回家一個真正的公主。&rdo;

秦則初：&ldo;再給你造個孫子？&rdo;

秦川笑：&ldo;也不是不行。&rdo;

&ldo;想得美。&rdo;秦則初岔開腿靠在沙發背上，&ldo;你不可能當爺爺的，這輩子都不可能。&rdo;

&ldo;川哥，你認我當兒子吧，親兒子的那種，可以早戀可以造孩子可以喝酒的那種嗚嗚嗚嗚。&rdo;武子期囔囔著拿出手機對準他倆拍了張照，&ldo;各位，這才是親爹！我要記住這個親爹畫面。&rdo;

武子期拍過照片，隨手儲存在本地相簿裡，跑去喝酒，看著酒瓶喊破嗓：&ldo;82年！的拉！菲！真拉菲嗎？川哥你快告訴我這不是你畫的標籤！！！&rdo;

秦川在他腦門上彈了下：&ldo;等你十八，給你一瓶。&rdo;

&ldo;川哥萬歲！&rdo;武子期振臂高呼，&ldo;十八成人禮，我還要脫衣舞娘！&rdo;

秦川：&ldo;跟你親爹要。&rdo;

武子期立馬扭頭看向秦則初：&ldo;爸爸，我要。&rdo;

秦則初：&ldo;滾。&rdo;

秦則初兩腳踏地，跨坐在單車上，盯著手機螢幕上的照片看了好久。

照片裡，他身穿兔女郎裝，頭戴一對粉色兔耳朵，一臉生無可戀任人擺布的模樣；秦川穿著菸灰色t恤，一手拿著酒瓶起子，一手撐在流理臺上，眯起眼看著他笑。

突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落在螢幕上，流過秦川的臉。

秦則初伸手擦照片上的雨珠，越擦螢幕越模糊。

他仰頭看了下天，烏雲壓頂，估摸著會有一場陣雨。路旁是一溜小商鋪，文具店書店列印店，屋簷都挺寬。

想了想，秦則初把單車搬到人比較少的列印店屋簷下，打算躲過這場急雨再走。

他一邊等手機螢幕上的水漬幹，一邊漫無目的地看著街面。

離放學已經有一段時間，走讀生差不多走完，不少住校生怕被雨淋在外面，匆匆往學校跑。

然後，他看見了許央。

校服拉鏈一拉到頂，領口豎起來，下巴藏在領口裡，兩隻手也藏在衣袖裡，一副很畏寒的樣子。她背著書包，站在校門口左右看了看街面。待附近沒有來往車輛時，她小跑著穿過這條街。

跑起來的樣子像個帝企鵝。

許央沿著街道，邊往前走邊時不時抬頭看小商鋪招牌，走過三家店，快步往文具店跑。列印店在文具店前一家，她在文具店門口時下意識往左瞟了眼，和秦則初的目光觸碰到一起。

秦則初目光筆直，就那麼坦然地看著她。

許央張了張嘴。

店裡有人推門走出來，一陣大風颳過，店裡的人催促著關門，許央咬著下唇，在店門合上的前一瞬閃了進去。

大雨傾盆而下。

秦則初收回視線，手機螢幕上已經沒了水漬的痕跡，觸控螢幕恢復靈敏。他把這張照片儲存下來，設定成了手機桌面背景。

秦則初靠在牆上，很想抽一根煙，手伸進褲兜裡，空的。

他在學校一般不抽菸，打火機和煙盒在書包裡放著。

上前兩步去翻書包，抬眼看見隔壁的文具店，頓了兩秒，嘆口氣，遂放棄抽菸。

總不能天天被學委教育。

秦則初重新靠回牆上，戳進qq，給大兒子發了條訊息：【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訊息剛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