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5 頁)
“不行,秦哥哥會害羞的啦!”
江南笑罵他們:“吃也堵不住你們的嘴,別鬧!”
“那你來堵啊!”
“有本事你堵秦哥哥的啊!”
“就是啊,親一個!”
“親一個!”
“親一個!”
……
很快此起彼伏的笑鬧聲,變成了整齊劃一的“親一個”。
秦峰在這種亢奮的環境裡通常都比較遲鈍,再看江南時,他已雙手攀著自己肩膀,雙目中流光溢彩,又無比認真,帶著三分忐忑,七分渴望,啞著聲音說:“秦峰,就當你送我的生日禮物。”
然後踮起腳,摟著秦峰的脖子,卻最終也沒敢去親他的雙唇,只將一個淺淺的吻,落在秦峰嘴角。
掌聲、叫好聲響成一片,幾欲掀翻屋頂,連江長風都抿了嘴微笑,而這一邊的人,卻神情各異。
程文嫻微笑著跟著鼓掌,禮貌有度,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左彬等眾人都在看向殷日月,殷日月粗魯的扯下了手上紗布,結了痂的燙傷,依然火辣辣的疼。
那麼秦峰呢?
在江南的唇觸到秦峰面頰的一瞬間,秦峰像被雷劈中一樣,腦中光速閃過的,是殷日月的親吻,一次在日光下用戲謔掩飾的認真,一次在黑夜裡隱約的深情。
他覺得有些什麼一定是不對的。殷日月和江南是那麼不同,卻又為什麼會覺得他們兩個相像?一個是依舊懵懂純真的少年,一個是彷彿看盡生死的醫生,為什麼他們眼裡,會有一抹何其相似的憂傷虔誠?
江南看秦峰呆傻住了,有些慌亂,上一秒還心滿意足,下一秒就跌落谷底。江南想,以後再也不會去坐過山車了,這一個生日,一顆心,比坐也幾次過山車都來得刺激。
“哥?哥你別生我氣,我只是……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而秦峰,已轉頭看向了殷日月。
殷日月也看著他,誰都沒有說話。
眾人被這詭異的氛圍感染了,漸漸的也都安靜下來,看著默默對視的兩個人。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幾分鐘,也許還不過幾秒,最後還是程文嫻打破了這氣氛:“秦峰,回頭好好想想送這弟弟什麼,虧你平時還老唸叨他。”
秦峰迴過神,推開江南,走回自己座位。
這一頓飯的後半段,秦峰幾乎都在沉默,殷日月被江長風拉著不知說些什麼,江南看向秦峰時,都是小心翼翼。而殷日月的朋友們,尤其是左彬,看著他,就是赤裸裸的審視了。
晚飯後大家去唱歌,秦峰也不好掃了興致。等他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江南已經和許樂樂、林澤打成一片,畢竟都是年輕人,共同話題多一些。
林澤正半伏在林宣身上,口若懸河的說著什麼,還不停的打著手勢,林宣苦笑,林澤轉頭問殷日月:“殷哥,你說是不是?”
秦峰坐到程文嫻旁邊,笑著插話進來:“什麼是不是?”
林澤:“昨天看到一首古人唱詞,我說是情詩,我哥還不信。”
秦峰:“哦?說來聽聽,這倒可以問問阿明,他喜歡看這些東西。”
林澤得意的正了正坐姿,拿筆在紙巾上寫了出來,工整的字跡中透著隱隱的稚氣:
“層巒迭嶂盡回峰,誤闖梟營。金戈鑄血戰鏖兵,輾轉負柔情。幾人望蒼穹,幾人問長生。
背轉江山遠皇城,逍遙舊夢。挽劍揚塵酒琴聲,峨眉點雙盟。暮色堆積重,暮色遮簾朧。
萬里川河踏雪行,月華正明。並騎攜手賞秋英,醉臥影斜橫。策馬非前程,策馬問平生。”
秦峰拿過看了看,不甚明瞭,遞給了殷日月,殷日月看了看,沒見過,不過覺得這唱詞還真是淺白,不知是何人做了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