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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言疏越聽心越涼,好歹自己是個男子還是長輩,並不希望被晚輩這般&l;誇讚&r;,雖說喝醉的人明兒酒醒就會忘了今夜的事,可,他自己怕是再也忘不掉了……
就在杜引之說了不下百次可愛喜歡後,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勻長深重的呼吸,滾燙的身子壓在衣襟半敞的杜言疏上方,一動不動。
&ldo;引之?&rdo;杜言疏試探著問。
不應‐‐
這混蛋,睡著了,所以,這被封的靈脈,誰來解?
杜言疏絕望地想,怕是要以這羞恥的姿勢,兩人身體相貼四肢相交,捱到明兒早上……
被一個&l;龐然大魚&r;死死的壓在身上,他曉得今夜鐵定睡不著了,對方滾燙的臉貼在他的脖子上,時不時動一動蹭一蹭,濃長的睫毛輕觸敏感的面板,癢癢的,就似一隻小貓舉著小肉爪子在他心口輕撓。
陌生的、令人不安的躁動,攪得他心神不寧,杜言疏安慰自己,我大概也是喝得上頭了,一時頭腦發暈,才會有這種荒唐的錯覺。
北疆乾燥微涼的夜風卷著細沙,從破損的窗戶呼呼漏進屋,興許是因為引之將他緊緊裹住,杜言疏並不覺得冷,反而覺出一種恰到好處的溫存來。
他高估了自己,舟車勞頓了數日,此刻喝了酒又被人溫暖的抱著,不多時,便沉入黑甜。月色清亮,杜引之不知做了什麼好夢,嘴角一直微微揚著,甜甜的,貼在對方的脖子上。
……
杜引之醒來,心情十分複雜。
他抱在懷裡一夜的,是衣衫不整的小叔,他行事向來剋制沉穩,從未有過喝醉的經歷,如今宿醉醒來,神志未完全清明,記憶也支離破碎斷斷續續,所以,昨夜,我是把心心念唸的事給辦了?
畢竟,含在口中綿軟炙熱的觸感,還記得。
杜言疏早醒了,覺察到引之的動靜,他不敢睜眼,如今這幅樣子,面對面就太尷尬了,索性繼續裝睡……
他希望引之能默默的為他解開靈封,默默的從他身上起來,默默的退出屋子,默默的假裝所有事未發生,一切恢復到喝酒之前的模樣……
&ldo;小叔……&rdo;杜引之偏不遂他的願,小心翼翼地搖著他的肩膀:&ldo;小叔,我……我對你……做了……&rdo;
杜言疏擔心他再口出驚人之語,閉著眼冷聲道:&ldo;什麼都沒做,睡覺而已。&rdo;
杜引之倒抽了一口氣,望向小叔的眼睛閃閃發光,他似乎對&l;睡覺&r;一詞有所誤解,愣了愣,收緊手臂勒得杜言疏險些喘不上氣,聲音因激動有些顫抖:&ldo;我會對小叔負責。&rdo;
杜言疏被這預料之外的進展嚇懵了,心思轉得飛快,旋即心下瞭然,這魚兒怕是誤會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ldo;引之,不是你想的那樣……&rdo;杜言疏終於睜開了眼睛,斜了眼壓在他身上的大魚兒,眼神一言難盡。
杜引之身子明顯一僵,緩緩抬起頭,與小叔四目相對:&ldo;我沒把小叔睡了?&rdo;語氣裡竟還有些失落的意味。
&ldo;……&rdo;杜言疏無語,這失望的語氣落寞的眼神是怎麼回事?我是你小叔你能睡麼?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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