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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藤見妘姬呆著,不由急道:「夫人,你可在聽?」
妘姬回神笑道:「那兩個姑娘是美的,怎麼,你這是與她們拌嘴了?」
華陽藤擺擺手道:「可別說了,她們性子好著呢,可那個老不死的卻要娶那兩個姑娘呢!」
華陽素聽了心中一凜,立刻捂住她的嘴,一邊低聲道:「咱們是什麼身份,你如何能說這樣的話?」
「素姐姐!」華陽藤扯開她的手。
華陽素板起臉道:「好了,我們也沒有責備過你,你要真有空,心太閒了,就把你的熱心腸給那蘇白姑娘,別整天往外跑,到時候真的惹了事可怎麼好?」
華陽藤冷笑道:「我雖然身子不在這,但我這一顆心可一直留在這,我既然決定來玉涼,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你們那些事與算計也不必特意瞞著我,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華陽素見她生氣就笑道:「你既然知道事情機密,怎麼還這麼咋咋呼呼?」
華陽藤不理,繼續道:「我看你們也不必在幾個人之間挑揀,有人更合適,那顧清漪生的那般俊秀,年紀又小,又會裝,還天天高深莫測的樣子,就讓他去,他不是說了會全力幫助我們的嗎,何必再讓其他人去送死。」
正說著,華陽藤只覺得頭上一記響聲,原來華陽素劈手在她的頭上一捶,道:「聲音太大了!」
妘姬聽了卻搖搖頭,蹙眉低聲道:「那顧清漪與我們終究是沒有什麼交情,與其把希望寄託於他身上,還是多想想其他辦法來得好。」
妘姬見華陽藤臉上有哀慼之色,也只安慰道:「藤姬,我知道你焦心,只是這世上有太多無可奈何的事,我們也沒有辦法,你也該想想我們的身上,況且那群夷女又與我們何干呢?」
夷女也是人,華陽藤想這樣說卻終究沒有說出聲,「我不與你們說了,我自己騎馬去!」女子懊惱一聲,跑了出去。
入夜,涼風習習。
顧清漪正獨自坐著,突然聽見馬蹄聲由遠及近,他不由抬起頭,只見遠處有一個人騎著馬在月下賓士,青絲狂舞,女子揮手揚鞭。
顧清漪看清馬上的人,嘴角上揚微微一笑,隨即他左手拿出一粒珠子,對準往那馬腿上彈去,咻的一瞬間,不偏不倚正中左腿。
馬兒吃痛受了驚,揚蹄高聲嘶喊一聲,華陽藤雖握著韁繩,但因為心中有事,一時竟然拉不穩韁繩,顧清漪立刻上前飛身,穩穩將她的手扣住,華陽藤在空中翻了個轉,隨即落入一個柔軟的懷中。當她看清來人,一時呆愣,隨即臉色一變,立刻翻身下來,道了聲謝。
顧清漪與她拉開一射之距,笑道:「別來無恙,夜深了,怎麼不休息?」
華陽藤垂首道:「我睡不著……」是啊,她睡不著,那些舞姬難道做錯了什麼,就因為是夷人?若真要怨恨起來,如今在御座上的大王,將她一家放逐到北疆,她不該恨嗎?大王又與她何干,家國天下,在她這心裡第一還是自己的家人。姜人難道會在乎王位上是哪個人做王,在北疆多年,日子有多苦她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如果是在王都生活,晚晴也不至於變成一個啞巴。
華陽藤越想越煩,突然就自顧自的道:「要說起怨恨,我也並不怨恨他,我爹擁兵幾十萬,卻不曾有起過反意,我小的時候,他也常常對說我說,我娘是姜女,他愛娘也愛我們,華國已經沒有了,現在我們都是姜人。」
她說著往後一仰,顧清漪立刻繞到她身後,接住她,悶聲一響,他和她一起躺在草地上,入目是滿天繁星,瀚海銀河。
「自我有記憶以來,很小的時候,姜國就是戰火不熄,四處都還在打仗,我娘被父母遺棄,我娘說她小的時候,還是被人發現在一個野麋鹿身旁,一個獵戶發現了,好心救了回來。至今,她連生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