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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安靜得近乎詭異。
鄭母偶爾詢問鄭朗宴幾句近況,他答得從容而簡短,讓鄭母再沒話說。
鄭母看著自己這個從小被寵大、心思單純的小兒子,一朝變成話少冷沉的模樣,眼眶忍不住泛酸。她由不得幽怨地看了鄭父一眼。
鄭父嚴肅著臉放下筷子,沉著聲音開了口:&ldo;你什麼時候扔了你那個公司?玩玩就算了,回來鄭氏做點正經事,才能真的學到東西。&rdo;
鄭朗宴聞言,嗤笑了一聲。
鄭母皺著眉,拿手肘杵了杵鄭父的手,提醒他少說點這些事。
&ldo;不扔怎麼辦,你再用鄭氏收了?&rdo;
鄭朗宴聲音低沉,帶著諷刺和挑釁。
他用了又,明擺著把孔氏的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鄭父臉色一沉,擰著眉說:&ldo;你搞個娛樂產業,整天和那些不入流的演員混在一起,丟的是鄭家的人。&rdo;
鄭朗宴唇邊嘲諷的弧度拉大,一瞬間徹底放下,冰冷見底:&ldo;嫌丟人的話,大可以當鄭家沒我這個人。我在,公司就會一直在。&rdo;
態度堅決無比。
眼看著鄭父又在暴怒的邊緣,鄭母最先不樂意了。
一向注重禮儀的她皺著眉,捏著筷子打斷鄭父:&ldo;吃飯。劉媽做這麼多菜不容易。孩子剛回來就知道數落,我看,你有天連我也趕走好了。&rdo;
提起鄭朗宴被突然遣出國的事,這是使她和兒子離心的開端,鄭母到底意難平。
&ldo;就是你一直縱著,他才總出格。&rdo;鄭父照舊不服。
一頓飯在沉默的光景下吃完,誰也覺得索然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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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回了b市,林俏和鄭朗宴約著回附中去看看。
當年沒有一起從這裡走出去,是兩個人心底裡永遠的遺憾。
時間大概是當年林俏剛轉學來不久的時間,合歡花還在,教學樓也依舊,倒是別的裝置都更新了,還新建了兩棟樓。
穿梭在格子裙校服中間,這感覺陌生而又熟悉。
兩個人一路從教學樓漫步到體育館。
路過舞蹈室,裡面穿著舞鞋的年輕小女孩正在壓腿閒談,看到鄭朗宴路過,幽深的視線瞥進來,女孩子們聚在一起紅著臉小聲議論。
鄭朗宴早已習慣了這種目光,根本沒有注意裡面的討論。
他看著裡面,像是想起什麼,清冷的目光變得熾熱。
回過頭來,鄭朗宴抬手捉住林俏的手,垂眸看著她笑,聲音低沉撩人,落在她耳邊:&ldo;都沒你好看。&rdo;
林俏瞪著眼睛,拉著他匆匆就要走:&ldo;鄭朗宴,你又瞎說什麼呢。&rdo;
&ldo;怎麼是瞎說的,&rdo;鄭朗宴彎著唇,任由她小小的手拉著他走,話音裡也帶了笑意,&ldo;我當時可是一眼就淪陷了。&rdo;
他手下用力,拉著林俏停下。
因為慣性,林俏撞進他懷裡。
鄭朗宴順勢攬緊,抬手撫了撫她的臉,目光灼灼:&ldo;多看一眼,都會陷得更深。&rdo;
林俏一瞬間就紅了臉,在鄭朗宴不顧場合就要親下來之際躲開來,手背捂著嘴,逃出很遠。
鄭朗宴不滿地蹙眉,晃悠著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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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毅格在聽說鄭朗宴回b市之後,幾乎也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褚剛和其他幾個人直升的外語大,都在本地繼續當地頭蛇。段毅格迅速地組了個飯局,一群人算是給鄭朗宴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