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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
伸手拍拍男子俊朗的臉龐,彷彿她常帶男人回來似的,莫芸軒大方地交代,“請自行打發時間,我衝一下澡再開始。”
她的眼睛沒有溫度。
望著隱人浴室的倩影,紀新遠一臉凝重。
那種反骨頑固、憤世嫉俗的態度依舊存在,可是,蘊藏在她美麗眼眸中的,卻是清晰可辨的自棄。這樣自棄的眼神,令人痛心。
他和她素不相識,依他的性子,不會去關心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見她流淚,見她露出自棄的眼神,他向來冷靜的性格便失常地躁亂浮動。
該死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孩如此自感頹墮?
莫芸軒一開啟浴室門,就看見紀新遠站在她面前,一張俊臉繃得恁緊。
“這麼不甘願?”她微眯起眼,兩隻手臂交叉在胸下,看著他說道,“不高興的話可以走人,我不會勉強你。”
“我沒有要走。”他的聲音跟臉色一樣,也繃得好緊。
奇了,她長得不堪入目、醜怪嚇人,和她上床很委屈嗎?回答得這麼痛苦做什麼?
莫芸軒偏首打量他,研究他的反應到底是不甘願還是緊張……算了,懶得研究。驀然想起過了今天之後,自己和他再也不會有交集,莫芸軒便決定繼續研究下去沒有意義。
“沒有要走,就開始吧。”回到兩步之遙的單人床坐下,她伸出右手,豁出去似地朝他一招,“來吧。”這一招手,沉重凝窒的氣氛忽然曖昧起來。
一方,是從來搞過露水關係的失意女;一方,是自律甚嚴的正直男,她隨口出言為難他,他竟承應下來,如今要實踐了,莫芸軒方知事情沒有想象中容易。
“咳,你開始呀!”當男人坐在她身畔半天,光盯著她看卻遲遲不行動時,莫芸軒尷尬地發怒,“你是不是男人,有沒有——”
侮辱人的歹毒惡語,在他撫上她的頰,傾身吻住她時,倏然停住。
好軟。
陌生的呼息,陌生的強壯體魄,她以為身體會產生排拒感,但吻住她的這兩片唇太柔軟太溫暖,她只愣了一會兒,便閉上眸子任他態意吻下去。
相對於她的冷靜,她感受到有著溫軟嘴唇的陌生男人,高大的身體似乎太過於激切。
簡單的一個吻而己,他的呼吸就好急亂,面板溫度也好高,這樣純情的反應令她聯想到自己當年送出初吻時,反應也跟他一樣青澀。
一種模糊的猜測在腦中閃過,莫芸軒睜開眼,想問他什麼,卻在視線落人深不可測的藍瞳同時,喪失掉脆弱的理智。
他的眼神,彷彿全世界只有她一個女人!
既珍重複熱切,既尊重複渴望,這一雙澄透的陣子,即使覆上濃濃的慾望,仍舊誠摯得動人。
不像某人,不像某個虛偽的爛人,這種誠實誠懇的性格,永遠不可能在那個爛人身上發現,這樣出自內心的珍視尊重,一輩子也不可能在那個爛人身上找到!
“我很幸運。”情不自禁的,伸手摸摸他剛毅有型的眉毛,碰碰他好看得過分的眼角,莫芸軒沙啞低喃:“能抓到一個這麼善良的男人上床,算我走運……”
真是太諷刺了。
慎重付出感情的物件,是一個大爛人大騙子;隨便從街上抓來的匕床物件,卻誠懇正直得令人敬佩!
呵,這是什麼世界?什麼樣一個充滿嘲諷的世界……
愛上騙子,只能對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判斷力感到悲哀;誤打誤撞碰上純善誠懇的男人,該不該買串鞭炮或煙火來燃放?心好苦,頭好痛,瞅著這樣一雙真誠的眸子,莫芸軒更加難過也難堪。
她爬上男人的腿跨坐,沉聲命令道:“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