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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天天背藥名。”
“就沒指點你拳腳上的?”
“孫教師難道沒看出來麼。”伯芳嘟囔著臉道。
“呵呵,哈哈。”孫青銅用手推了伯芳後頭一把,大笑著離開了。“前面探路九里。”
“是!”伯芳翻身上馬,長起也跟在後邊趕上去。
鳳吟也趕到頭前問蓋蓋:“蓋蓋,前頭什麼地界了?”
蓋蓋道:“再有十六里左右有個村子狼窩溝,那兒有家大店可以落腳。但此地卻不太平,聽世彪講最近這裡有小幫派相鬥,正是用錢顯仗義的時候,得小心。當家的看是駐還是行?”
“到哪都是生地界,還是趕路吧。”
“好。”
“蓋蓋,有空還得跟著馬領房補習一下蒙滿語,咱不能總僱人。票號那套‘平色目厘’且放一放,夠用就可以了。”
“好。”
青面也跟過來,道:“鳳吟,先頭那領房講這裡有個叫什麼蹦子的?怎麼回事?”
“這還沒到紅旗營老虎溝,還得個七八天才能到喇嘛溝,到了喇嘛溝當得注意了。”
“聽‘蹦子’這名挺陰狠的了,俺們那叫一種蛇叫蹦子,實際是‘把’子的別音,鐵鍁的把叫這個音,這種蛇長得三角腦袋小短粗,這名聽著猛,實際是罵人,聽著也是個熊貨。”
“哼哼呵呵。”二人說著會意地笑起來。
“這名看來是仇家起的,多半是個女人。”
“那哪好意思,呵呵。”
“要真是這樣,當得注意了,一怕狼群圍二怕餓虎追,這餓虎引狼更難對付。搞了你都沒地追究。”
“是。”
“其實這也是個機會”,鳳吟看了看青面,見青面不太理解,這才點破:“不管是誰回來了,總是搶地頭,要壓得住地方立威立德。打,他們自己也打得夠威風了,對外當揚新名,必然不會為難過路貨商。為難貨商的,必然是那不遠入夥而又另立山頭的。假如那穿山蹦子真鎮住了地面,那地面不太平他也沒威風。我看這樣,放探子出百二里,一旦有了訊息你我先去一趟。”
“恩,哎呀,這運籌帷幄,還得當家的。”
“也是現歷現理。”
這一路雖說是荒郊野外,但還是有不少挑挑的客商來往經過,見了這麼大的隊伍都遠遠迴避,看樣子前路也算安生。二人正商議著就見伯芳引著鳳吟趕來,伯芳還是剛近駝隊就下了馬,長起一時沒拉住,原地旋了一圈也跟著下了地。
伯芳道:“師父,出去約麼十里路邊有幾戶人家,破破爛爛一個旅店,但有個大石頭圍牆的院落,可臥三十峰,牆外有欄杆。但是在出去三里半處見山上有人在奔跑,怕是插千巡風的。”
插千、巡風都是踩盤子的意思,就是探子,各地不一,也有叫牙毛查點子的,多是給伏兵探路的,跟眼線耳目不同,是盯梢不跟蹤,多少行動前的探風。
袁鳳吟就這幾人道:“看來到不了前面客棧了,一旦卸了馱垛怕就不好行動了。趁現在還有天光,讓弟兄們上馬趕隊前走,一路喊趟子,到了客棧就佔了高牆賞硬,趕不到也是步步為營。”
伯芳答應一聲開始前後傳話,尋常按規矩是一名鏢師隨一把駱駝,此時聽了號令糾結起來,將鏢插了,將刀柄朝前,又提了朴刀以雁形到頭前。
袁鳳吟、青面在隊前左壓住陣眼,裴秋實跟馬縱橫在右後壓住陣膽。伯芳、長起繼續放探子,只是這次扯了犬牙旗插在背上。長起看不到自己的旗,但能看到伯芳後腰上的,隨著奔馬迎風舞動,很是威風,二人就扯開了嗓子——“合吾”,是按橋頭路口三點頭的調喊的,也就是向路邊的朋友打招呼了,且一邊喊一邊開始注意路邊兩側,山溝山後有無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