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頁(第1/3 頁)

四處都找不到重淵，我心中愈發不安起來。

皓穹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心翼翼道：&ldo;喏，重淵就在那兒。&rdo;完，他急忙閃身避開了。

我不去理會他，徑直向那個方向走去，還沒走到，就看到了倒在鮮紅的鳳目糙叢中，滿身是血的重淵，他的黑色戰袍被寒風凍結成了血色，眼睛也大睜著，沒有閉目，看上去無比駭人，我走過去扶起他，伸手一探，見他已氣息全無，臉色煞白，心臟也不在了，好似被某種利器掏空了一般，已經徹底死去，不可挽救，便怔了片刻，抬手撫上他的眉心，輕聲道：&ldo;重淵，我來了，你安心去吧。&rdo;

那雙不死的眼睛頓了頓，終於安詳地閉上了眼。

我呆呆坐著，不話，也不哭泣，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只覺得氣血上下翻湧，攪得我心煩意亂，有種呼之欲出的恐怖氣息圍繞著我，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回頭看皓穹：&ldo;師父，這是怎麼回事？重淵……重淵他不是變成魔神了麼？為什麼還會這樣？&rdo;我露出一個慘不忍睹的笑，看著捂面避開的皓穹，顫抖道，&ldo;到底怎麼回事……&rdo;

皓穹沒有話，只是緊抿著唇，緩緩蹲下身來，拿出儲物袋要將重淵裝進去，我緊緊抱住他，笑道：&ldo;不要，不要，不要把他裝在袋子裡，他會悶，會不舒服的……&rdo;我緊緊握住他的手，笑了起來，&ldo;重淵……你冷麼？是不是很冷？你走的時候都沒有人來送送你，是不是很孤獨？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一聲不吭的離開……&rdo;兩行溫熱的淚終於順著從我眼睛滑落下來，我抱住他，撕心裂肺地哭喊起來，&ldo;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rdo;我陡然提高了音量，用拳狠狠砸地，鮮血四濺也不罷手！彷彿要砸碎這天地一般！

皓穹抬手按住我，輕聲道：&ldo;噬陰獸出世，乃是必死之局，就算集齊陌月重淵的修為也是不敵，魔神又能如何？不過是一塊大些的肥肉罷了，如今尹屾既馴化了噬陰獸，又有萬邪凝聚之軀，凡界邪氣蔓延，崩塌為灰已是命定之局，陰陽二力盡在他手，便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邪濁血煞二氣還在不斷蔓延壯大，尹屾越來越強大，已凝鍊成了萬邪不滅之軀，變幻莫測，威力無窮，算起來六界已盡在他手，這一盤棋早在噬陰獸醒來，陰陽獸入凡界時便已定了，重淵不過是拖住了他們片刻，為我們爭得那一線生機罷了……&rdo;皓穹著，去是越來越不下去。

&ldo;所以，你明知他不敵尹屾，還是讓他獨留下來，面對尹屾和噬陰獸，為我們爭那可悲的一線生機？&rdo;我悲愴地笑起來。

&ldo;這是沒有辦法的事。&rdo;皓穹低下頭，&ldo;重淵也是自願留下來的……&rdo;

&ldo;混蛋！！&rdo;話還沒完，我便一拳狠狠砸了過去，皓穹踉蹌後退幾步，捂住胸口，嘴角溢位幾分血絲，但還是緩緩停下走了過來，他看著我，目光堅定，&ldo;我知道你恨我，也不求你原諒，可若是此番再次重來，我還是會選擇這麼做！&rdo;

&ldo;為什麼？！&rdo;我舉拳狠狠砸地，血淚齊流，&ldo;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這樣？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們都傻啊……&rdo;皓穹默了默，仰天大笑起來，&ldo;我們都願意為了自己珍惜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