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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九陽天神和太古的青璃花妖,那可是神界最恩愛的一對,只可惜天命無違,最終也只能是生死兩別…&rdo;
&ldo;南方尹屾天神和東方月芙地神共鎮神界,伉儷情深,自月芙地神戰死後啊,這尹屾天神就隱居在了崑崙虛上,再不問六界之事…&rdo;
每當她們談論太古八神,我都聽得聚精會神,有時聽到不解之處,我甚至還向發問,引得眾神側目。
這也確實不能怪我,皓穹雖為太古八守神中的北方天神,但他每日除了修煉就是靜坐,從不與我提及太古之事。
我年幼時總愛纏著他,要他給我講太古時發生的事。
由於皓穹每晚都要去北山頂上靜坐,所有我也總是在這個時候去找他。
北山頂上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道,順著小道向前,在北山的東南隅,可以看見一株高大的古杏樹,每到花開時節,飛花如雪,鋪滿小道,芬芳陣陣,沁得人如置夢中,我兒時最喜歡的,便是在明亮的月夜下,踏著落花去找皓穹。
皓穹想是被我擾得不勝其煩,終於,在我六萬歲的一個晚上,他第一次為我講了太古之事。
我清楚的記得,那夜月色清涼,爍星滿空,我像平常一樣提著燈,踏過杏花飄飛的小道,然後乖乖的坐在他身邊。
我將天上的星星數了七八遍,仍不見皓穹有一點動靜,於是我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道:&ldo;天上的星星閃,地上的杏花飄,遠處的月亮圓又圓,近處的山兒高又高,近處的山兒高又高…&rdo;
唸叨不多時,皓穹果然煩了,他看了我一眼:&ldo;苒苒,今天的修行到此為止,我們回去吧。&rdo;
我盤腿坐在杏樹下,也不理會他,只是閉眼道:&ldo;我心靜如水,不受萬物侵擾,我心清如風,不聞半分雜聲…&rdo;
皓穹站起身來,我聽見聲響,便偷偷瞄了他一下,只見他頭也不回的順著小道往下走。
遠方隱隱傳來幾聲悽厲的狼叫,我嚇得一哆嗦,忙飛快的起身提燈,拉住皓穹的衣角,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我頗有些悶悶不樂,四周的樹林被風吹得沙沙作響,我手上的燈散發著溫暖的光芒。不知走了多久,皓穹忽然開口道:&ldo;苒苒,為何你如此想聽太古之事?&rdo;
我低頭看看腳下,隨口道:&ldo;或許只是無聊了罷。&rdo;過了一會兒,我想了想,又問道,&ldo;師父,你為何總不肯講呢?九陽山的那些神明們可是每次都講給我聽。&rdo;
皓穹牽著我的手,淡淡的聲音隨風傳入耳中:&ldo;昨日之事如過眼雲煙,講得多,執念亦多,倒不如做個自在的紅塵中人,看不清,道不明,心中無牽無掛,倒也罷了。&rdo;
我抬頭看著他,不解道:&ldo;可我還是不懂,你既看不清,也道不明,是如何做到自在的?&rdo;
皓穹望著前方,邊走邊道:&ldo;世事變幻無常,無法看得通透,非親歷者不能完全明白親歷者般的感受,自然講不清,其實最後真正改變的,只是自己的心境,只要一顆心靜若秋水,明澈無華,自在亦不是難事。&rdo;
我想了想,輕嘆一聲道:&ldo;若一顆心真正自在,就不會在乎講與不講的問題了。&rdo;
皓穹停住腳,低下頭來看著我,問道:&ldo;你方才說些什麼?&rdo;
我抿抿嘴,低頭看著腳邊泛黃的光暈,心中暗暗思量道:若我這樣說出來,會不會勾起他的傷心事呢?
皓穹見我如此,以為還我在想八神的事,便摸摸我的頭,道:&ldo;苒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