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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妖王大人剛才是有那麼一刻害羞了一下？&rdo;

或許是銅脈從來沒有聽過有人用&ldo;害羞&rdo;二字去形容羋惑，愣了愣，才白了張方同一眼，剛想回答&ldo;你那什麼破眼神&rdo;，卻在看到羋惑不自然地輕微挪動了一下坐姿後‐‐

猶豫。

&ldo;這個好像是有那麼一點不自然。&rdo;

&ldo;我就說吧，還以為是我眼神不好，嘖嘖，她在這位戚將軍面前，與跟在我們面前，不僅有禮貌多了，知道以紙筆溝通，居然還像個女人會害羞了。&rdo;

想起之前羋惑對自己的&ldo;無性別之分&rdo;對待，張方同略感不爽。

自己怎麼樣，也還算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好嗎？

怎麼到了女妖怪這裡，就變成可以由她隨意&ldo;拎&rdo;來&ldo;拎&rdo;去，&ldo;蹭&rdo;來&ldo;蹭&rdo;去，彷彿一樣物品一樣了，作為男人的尊嚴，當然受挫。

銅脈可沒聽出張方同語氣裡的不爽，它只是繼續看著羋惑，看著看著，連頭都歪到一邊了，眉頭也皺了起來，樣子倒是有幾分呆萌。

突然，一副煥然大悟的樣子：

&ldo;我知道了，妖王大人這是動凡心了！&rdo;

動凡心？

&ldo;這個詞好像是用在神仙身上的吧，一個妖怪動什麼凡心？&rdo;

張方同語氣不悅。

結果就是換來銅脈拿自己的小腳掌踩了一下他的腳趾，疼得他差點喊出來。

&ldo;說過多少次了，對我們妖王大人稱呼上放尊重點，妖怪怎麼了，你們凡人就很了不起？妖怪與人之間產生感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rdo;

&ldo;正常？妖怪能跟人在一起嗎？&rdo;

銅脈很鄙視地看了張方同一眼：

&ldo;這天底下，妖跟人在一起相戀的也有不少了，只是結局大多不是很圓滿罷了。&rdo;

說到這裡，銅脈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暗淡之色。

可能也是想到了妖界自古以來與人間的一些恩怨情仇故事，有些感傷。

張方同見銅脈這幅樣子，也就沒有追究它踩自己的腳了，他道：

&ldo;一開始都知道了結局不圓滿，那幹嘛還要相戀？不是傻子嗎？像我，我就不會喜歡上一隻妖怪，那簡直是給自己找麻煩。&rdo;

&ldo;別說得我們妖怪那麼委屈你，就你這樣，還沒有女妖怪能看得上你呢。&rdo;

面對張方同的嫌棄，銅脈更嫌棄。

&ldo;我哪樣了？怎麼就看不上我了？&rdo;

&ldo;弱不禁風，好吃懶做，中看不中用。&rdo;

面對銅脈的吐槽，張方同竟然無力反駁。

在妖怪面前，他當然是弱到爆了，之前在荒郊野嶺，肉食都是女妖怪和銅脈去捕的，他自然也沒什麼貢獻，至於中看不中用‐‐

他倒是挺贊成銅脈的&ldo;中看&rdo;二字

末了，又往羋惑與戚博城那邊看去，立下判斷：

這個人與這個妖怪，完全不搭啊。

又過了幾分鐘，只見羋惑起身向戚博城告辭，戚博城因為還有事情要處理，也沒有多留她，銅脈與張方同趕緊從偷窺處撤了出來，等羋惑走出去有了一段距離後，才跟了上去。

&ldo;妖王大人，我們現在是要去哪？&rdo;

沒等羋惑回答，張方同摸著自己的肚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