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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上,鋤完了地。
摘了菜地裡已經紅的辣子,地裡的辣子都已紅透,再不摘或是摘遲了,辣子就成了深紅,顏色不怎麼好看。
白毓和韓婆婆摘了滿滿一背簍,準備揹回家拿毛線串起來,掛在屋簷下,曬乾了以後,磨成辣椒麵,自家吃,吃不完的還可以賣掉。
臨走順便摘了幾個茄子和豆角,回家炒了吃。
回到家,韓婆婆做飯白毓站在一旁瞅著學。
大梁西北這邊人吃飯不興炒幾個菜盛碟子裡,就著米飯吃,而是炒一鍋菜,每人一大碗,端著吃,主食也沒有米飯,而是饃饃就著菜一起吃。
一人一碗茄子炒土豆,再燒一鍋漿水疙瘩,齊活了。
白毓上一世雖然看著高不可攀,宛若高嶺之花,但她的生活習慣完全是和外婆一起的樣子。
剛到京城,每天吃飯,雖然不敢離開飯桌獨自回屋去吃。
但她每次吃飯都是米飯碗裡頭各種菜一次性夾夠,摞的高高的,埋著頭下吃完,惹得後母和弟妹們每每側目,擠眉弄眼像看怪物一樣&ldo;欣賞&rdo;自己吃飯。
她反應遲鈍,看不出別人的嘲笑,吃完嘴一擦,目不斜視的離開,惹得弟弟妹妹私底下常常罵她&ldo;山頂洞人&rdo;。
被嘲笑了幾次,她也便刻意去改那些生活習慣。
習慣是改了,她也越來越像個貴族千金,可當她每次孤獨寂寞時,總會覺得自己在遠離外婆,遠離故鄉。
那麼多年的京城貴族生活,讓她早已忘了很多在故鄉時的習慣,但是自從到了韓家,她倒一點也不生疏,順手拈來。
就像剛穿過來那晚,朱氏一句故鄉話冒出來,她自然而然接上了話頭。
只不過有時候,時不時也會冒出幾句純正的京腔來。
幸虧自己是個傻子,不然有得惹人懷疑。
飯做好放在石桌上等了將近一個時辰也不見那個男人回來,韓婆婆急了,嚷著要去堡子牆上等人,白毓沒辦法,只好讓韓婆婆歇會,自己去堡子門口那邊接人。
聽韓婆婆說,那個男人果真是去附近的林子裡打獵了,林子也不密,不知能不能打到野物,還有沒有昨天的運氣,弄只野雞回來。
在堡子牆邊,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看見一個人影遠遠的往堡子方向走來。
等快到堡子的時候,白毓才看清男人身上扛著好幾隻野物,她心裡一高興,直接衝下堡子門,遠遠迎了上去。
男人看到白毓,神色冷了冷,也沒理她,徑直上了堡子斜坡。
白毓屁顛屁顛的跟在男人身後,興沖沖問道:&ldo;這些都是你一早上打的野物?&rdo;
男人既沒答話,也沒回頭,自顧自往坡上走。
白毓心情好,忽略男人的不待見,又問道:&ldo;我看附近林子也不密,怎麼這麼多喘氣的?&rdo;
男人:……
&ldo;也不知道打獵難不難?&rdo;
白毓正自顧自問著沒人回應的廢話,快走上堡子口,猛然看見青娘站在堡子門口,正一臉幽怨的瞪著自己。
白毓趕忙閉了嘴,儘量降低存在感,縮在蕭梓墨身後。
&ldo;你個醜八怪,整日纏著黑子哥幹嘛?&rdo;
&ldo;人家都不理你,你看你的臉,都不嫌噁心人,還要往黑子哥跟前湊,真臭不要臉!&rdo;
白毓摸了摸黏糊糊的臉,自覺理虧,趕忙後退了一步。
青娘罵完白毓,也不見和那個男人說話,只用一雙幽怨的小眼神直勾勾盯著男人。
男人和青娘對視片刻,喉結微微滾動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