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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酸澀不已,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控制住淚。
我問:&ldo;那乾爹呢?乾爹怎麼樣?&rdo;
李宇航嘆了口氣後說道:&ldo;整個人都消沉了,從昨天到今天都只坐在沙發上,什麼話都不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他總是自責沒有來得及好好陪陪阿姨。&rdo;
然後我就淚崩了。
不光他沒有來得及好好陪,我們亦然啊!
我放假的時間那麼多,但是卻從來沒有去看過奶奶幾次,明明寒假的時候奶奶就生病了,而我卻走得那樣早,那樣急,若我多在家裡陪她幾天該多好啊!早知道的話,早知道……
總以為時間還很多,可是時間跑得太快,在我們誰都不曾注意的時候溜走了,然後留下的只有我們這些做後輩的一顆悔恨的心,恨自己在一切都還來得及的時候不曾好好陪陪那個孤單的老人。
我跑到系辦找指導員請假,可是系辦一個人值班的人都沒有,打指導員的電話也沒人接,急得我團團轉,哭得更狠了。
正想直接先回家,到時候在給指導員打電話算了,結果卻在電梯上碰到了完顏。
他問我:&ldo;怎麼了?&rdo;
我將事情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完顏說老師現在在開例會,大概還有十分鐘就結束了,還問我票買好沒。
我這才想起自己慌慌張張什麼都沒幹,東西沒有收拾,票也沒買。
將一切辦好後李宇航又打車送我去了車站,在車站陪著我直到親眼看著我檢票後方才離開。
回到家隔著很遠就聽到了哀樂聲,想起那個慈眉善目接我回家的老人,不禁再次潸然淚下。
正如李宇航所說,顧然整個人都消沉了,好像突然間被人抽走了生氣一樣,死氣沉沉的。他眼下烏青明顯,衣服也皺皺巴巴,與平日判若兩人。
葬禮一直是李宇航在忙前忙後,顧然整個人都像是丟了魂兒一樣,坐在那裡看著靈堂上掛著的照片默默淌淚。
不知何時白樂來了,她沒有注意到我,徑直走到顧然的旁邊牽起了他的手。
準備進靈堂安慰顧然的我,又將伸出去的那半條腿兒收了回來,我想白樂的安慰應該比我管用。
他們說了什麼我沒聽見,只看到顧然重重點了幾下頭之後用袖子擦了眼淚,然後去招呼前來悼唁的賓客。
逝者已逝,生者當如斯。
葬禮辦完之後,我又匆匆忙忙回到學校。
顧奶奶剛過世的那幾天,我幾乎每晚都會夢到她,夢中的她樣子未變和生前一樣,一臉慈愛。夢醒後悵然,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搶走了一樣,空蕩蕩的。
再後來我便沒有夢到過她了,想來她在那邊過得很好吧!
每日除了上課其餘閒暇時間都要用來看書,迎接即將而來的期末考試。
因為有了前車之鑑,這次我在複習的時候格外認真。課程還未結束,我就開始了第一輪複習,想著等老師上完課劃完重點之後就更能穩操勝券了。
最後一堂課,學生到得異常的整齊,因為眾所周知最後一堂課一般老師都是會給劃重點的,不過顯然我們這次的老師非同一般。
在同學們循循善誘下,老師不情不願拿起書劃重點,我拿著筆聚精會神聽著,生怕自己耳朵聽茬了。
只聽老師緩緩說道:&ldo;凡是我上過的都是重點,我考的全是我上過的。&rdo;
再然後下面學生全都無力倒在桌兒上唉聲嘆氣,偏偏這樣的老師還不止一個,我們這學期一個老師都沒有劃重點,全都得自己硬拼。
六月二十號就結束了所有的課程,期末考試安排的十分零散,各科之間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