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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母族世代行醫，極其擅長採配採藥以研究藥性。這盒子東西，&rdo;她冷哼出聲：&ldo;是個男人都抗拒不了。&rdo;

&ldo;這藥，癮君子之蠱。&rdo;

洛鈺睜大眼睛，&ldo;先帝和周佑……&rdo;剩下的話她沒敢繼續說下去。

&ldo;你沒猜錯，先帝和周佑都靠這藥被我迷的五迷三道，所以，你懂了？他們啊，哪裡是愛我，以色示他人者，如何成久，自然是要這色相永不失其色。&rdo;

&ldo;太后，您這後半生，靠著藥物維繫的關係，如何可以自滿你的心啊？！&rdo;

&ldo;也許吧。&rdo;

渝太后話題一轉，&ldo;你可知我為何不喜歡正曄嗎？&rdo;

說到付正曄，洛鈺心頭一僵，緊緊抿住下唇。

作為母親，她實在是不合格。

&ldo;正曄生來便聰慧異常，長到三歲的時候，就會偷這藥拿給他父皇瞧，你說，我如何留得住他。&rdo;

&ldo;於是我求皇帝，讓他把正曄帶離我身邊，把他放在皇宮之中，我還是不滿意，他那雙眼睛，太通透。我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毀了我啊。&rdo;

洛鈺再也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她：&ldo;所以，你把他扔去了碧瑤行宮，你可知，在這碧瑤行宮，他吃了多少苦，你可知啊。&rdo;

渝貴妃背過身去，&ldo;我哪裡會不知，但這不能怪我，不能怪我。是他，投錯了胎，偏偏要成為我的孩子，偏偏要成為帝王之子。&rdo;

她說著這些狡辯的話語，連自己都覺得無力，她眼裡蓄滿了淚，不經意間，熱淚汙了整個精緻的妝容。

洛鈺清楚的看到，渝太后背在後背的手微微顫抖，她閉了閉眼睛：&ldo;我這一輩子，唯一虧欠的，就是這個孩子了。所以，他要我的命，那就拿去，當我為當年的事道歉。&rdo;

渝太后微微佝僂起身子，&ldo;洛鈺你幫他殺我，可曾想過，你若動了手，以後如何入住中宮。到時候，滿朝文武都會戳著你的脊樑骨，滿朝文武都會不滿付正曄縱容殺母之女，這些，你都想過嗎？&rdo;

&ldo;若你沒想過，我來告訴你，一旦你動手殺了我，你就永遠成不了他妻子。&rdo;

洛鈺苦笑，她又何嘗不知，故而，向他求了那麼個恩典來騙騙自己。但是，這件事，除了她，又有誰能替付正曄面對這些。

&ldo;我可以想到，正曄的打算。他愛你，自然捨不得你受這般委屈。所以，這皇帝的寶座，他不會坐。&rdo;

洛鈺一驚，忘了禮儀，從軟墊上起身，一把揪住渝太后的衣袖。

&ldo;他籌謀準備如此之久，怎麼會？他不會這樣的……&rdo;洛鈺剛開頭還底氣十足，而後音量越來越低，要反駁的話語卻是怎麼樣也說不出來。

渝太后不打算再為難她，&ldo;若你不信，你可且等著看看。&rdo;

&ldo;縱然我與正曄多久未曾親近，但知兒莫若母。他啊，捨不得你入這深宮，和一群女人約束住所有的鮮活。&rdo;

渝太后手裡還拿著那個木匣，木匣重量不輕，她放在手心，向內屋走了幾步。天氣早已變暖，內屋卻還燃著炭火。

&ldo;洛鈺，算我求你，對他好一點。&rdo;她聲音裡帶了懇求，但眼角眉梢都泛著少女時期才有的光華，竟讓她整個人都帶了些換發的光華。

洛鈺突然覺得氛圍不對，渝太后的話語也不對，她轉身去望渝太后，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