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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正曄見她這幅模樣,慌亂中不知所措,只得將她納入自己的懷裡,一遍一遍吻著他的額頭,放軟聲音哄著,&ldo;可是咬的疼了,別哭,別哭。&rdo;
聽到他這樣的話,洛鈺臉燒的更紅,往她懷裡又縮了縮。
那麼,你呢,願意趟我這片渾水嗎……
當初他的話語,當初他的音調,甚至於他的神色,她都一瞬不差的記著,那個時候,她上面還有一個父親,如今,這樣的話語又重新出現,卻只剩下她獨身一人。
父親去時,她只歇斯底里的哭過一次,如今,第二次這般哭泣,不單單是因為想起舊事,舊人,還帶著些莫名的她捕獲不知的情愫。
到底是什麼呢?
抱著她的男人又輕輕開口:&ldo;洛鈺別哭,若你不想,若你害怕,那我抱你趟這片渾水可好?絕對不讓你的鞋襪沾染絲毫的汙穢。可好?別哭了?我是不是嚇壞你了……&rdo;
熱淚奪眶而出,周遭在她的眼中完全扭曲辯不真切,眼淚流得太快,她的手趕不上流的速度,只有那男人胸腔有力的心跳聲在她腦中一聲一聲撞擊。
她突然明白,父親去後,她雖然一直不願意麵對,但她確實如浮萍一般無所依託,無所依靠,她自詡是個堅強的人,但心裡卻依舊空虛到害怕。
她怕極了,怕戰爭,怕禍端,突然,有個人朝她伸出手,說我與你一起,面對這一切,空虛的心臟瞬間充滿,可怕的不滿足感被充斥著,靠著眼淚宣洩。
洛鈺撐起身體,摟過付正曄的脖子,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嗓子也沙啞,但卻留有幾分撒嬌意味。
她說:&ldo;付正曄,是我先找到的你,但是,是你先招我的,若有一天,你不要我了,就告訴我,我洛鈺絕對不會糾纏。&rdo;
付正曄放在她背上安撫的手慢慢停下來,右手觸上她的頭髮,&ldo;洛鈺我前路生死未卜,卻還將你拉過來,我太自私了,我著實自私。&rdo;
這是洛鈺首次向他表露心跡,付正曄眼眸之中,卻帶著無盡複雜。
三分喜悅,二分愕然,五分痛苦。
&ldo;若前路是亡崖,如今才彌足可貴。若前路是生門,一切就都不重要了。&rdo;
洛鈺在他耳邊喃喃的說著,若是生門,人還在,又何懼怕。
付正曄胸間翻起驚濤寒冷,他緊抿唇,強硬著去平息,洛老郡守的臨終囑託像是一道符咒狠狠的壓在他身上,他奮力掙脫,卻只是畫地為牢。
縱著失控的情感,探出的每一步,都被打回原形。
但是,如果沒有生門,如果那一場翻身之仗敗北,不能擁抱洛鈺,只能是死之大憾。
所以,就讓我任性一回吧……
第二十七章
泰安傳來的密函是讓貴胄協助齊家軍攻克入侵邊境的外族,為齊家軍提供充足的馬匹、糧草和駐營地。
洛鈺需要著手準備的不多,只需要等待齊杓再次帶兵前來就好。
洛鈺瞧他的慢條斯理的品茶的樣子,忍不住還是問了:&ldo;破落寒所統領的破落地族雖說是外族中最為強盛的大族,但只這一家,他日反攻泰安之時,風險還是極大的。&rdo;
&ldo;何事無風險?&rdo;他從罐中捻起幾片茶葉放到鼻尖輕嗅,&ldo;人一多,心只會更亂。我要的是有心歸順的外族,若只是單純想要分羹的人,日後戰事成與不成,都是大患。&rdo;
洛鈺不置可否,順應點了點頭。
&ldo;這茶葉受潮了,婢子沒說換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