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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狠狠地揉了揉太陽穴,想要壓制下突然的刺痛。
&ldo;疼嗎?&rdo;她的手撫上他背上的傷口,虛浮著手勁慢慢移動。
意料之中的,男人沒有絲毫的阻撓動作,但顯而易見的,周身有細小的因為生理反應瑟縮而起的疙瘩。
果然,還是很敏感吶……
洛鈺突然起了調戲的心思,手順著他光滑的脊背一寸寸往下移,&ldo;你不回答我嗎?估計你恨毒了我了吧,如果,一開始你沒有反抗的話,或許我也不會對你這麼有興趣。折斷反骨,我對這種事倒真是熱衷啊。&rdo;
她眸光漸暗,牙齒咬上唇壁的軟肉,這樣的自己,真是討厭啊。
她的注意力慢慢轉移,從他的背離開,落到了漂浮在水面的橘黃色花瓣上。要得到權威,無非是兩種方法,一強大二虐,暴。
她苦笑,強大豈非一朝一夕可以練就,父親病的突然,她被硬推上高位,根本沒有時間培養自己的人。不想被覬覦高位的人魚肉,只能選擇暴虐。做一個無腦暴虐的主,讓那些人放鬆警惕,才能在暗中一搏。
這個男人,怕就是自己第一個犧牲者。
貴胄,這個世人俗稱的蠻荒之地,早年盛行宦家大戶女子強行徵收男人做所謂的&ldo;丈夫&rdo;。這些女子大多並無婚配,用權勢迫使漂亮男人為她們所戲弄,稱之為名義上的小丈夫。
這些小丈夫並無丈夫該有的權利,反而是個依附女人吃喝的存在,圈養在深閨過著豬狗般的乞憐主子生活。
而洛鈺、付正曄的關係慢慢的在洛鈺的主導下走向這種狀態。
她細細端詳那花瓣,突然,目光一凝,花瓣的褶皺處有一線白、粉,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她眉一癟,她徵糧帶回來男人並直接納入內室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有人想要動手的話今夜絕對是絕佳時機。
她沉聲,&ldo;起來。&rdo;
背對著她坐著的男人不為所動,依舊保持著沉默的姿態。
她火氣大漲,&ldo;付正曄,給我起來!&rdo;聲音大了好幾分,驚動了外面駐守的侍衛,片刻,三兩個侍衛闖入,&ldo;主子,您有什麼吩咐。&rdo;
床幔被扯下,完全遮蓋了男人赤,裸精瘦的身體,只露出弧度優美的脖頸,侍衛再去望的時候,那男人已經轉過身正對著他們了。
他姿態略顯贏弱,尤其是在受傷的情況下,面容蒼白,唇卻殷紅泛著色澤。
在燭火的映襯下,他鼻樑高挺,鼻骨處虛晃,在臉上留下一片陰影,最令人移不開視線的是他的眉眼。狹長的丹鳳眼,眼角內勾,眼尾上挑,淺淡的眸光靜靜流淌,似乎這樣被人審視也令他提不起半點興致,連氣惱的情緒都一絲一毫的難以窺探,明明是這麼冷淡的眸,卻帶著柔和內斂的弦月眉,自眉峰開始下調完全中和眼角的凌厲。
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高高在上不染雲泥的主子會對這麼一個人念念不忘,甚至不惜敗壞自己的名聲不惜用強。
&ldo;今天是誰準備的沐浴水?&rdo;洛鈺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ldo;找軍醫過來給他好好瞧瞧。&rdo;
軍醫已年過半百,本就天寒,他抖著身子顫巍巍將手指搭在少年的腕,洛鈺在一旁瞧著,看著男人的目光多了些許巡視。
&ldo;這位公子,並無中毒異樣,倒是身上的傷,需要好好醫治。&rdo;軍醫彎腰收拾藥箱,思忖許久還是慢慢開口,&ldo;這種鞭傷還是少碰水比較好。&rdo;
洛鈺垂眉,&ldo;去那邊看看,花瓣上的粉末是什麼&rdo;,她長指一伸,赫然指著剛剛他沐浴過的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