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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多日未曾休息,身體如強弩之末,但還是硬撐著與應玄過了數十招。
應玄見她已幾乎無反抗之力,便執那把劍直直地朝她劈來。
她強撐著舉起定光劍擋住這致命一擊,卻聽聞定光劍竟然在她的手中應聲而斷。
應許執劍對著她,面上多了幾分幽深的神情,輕聲開口:&ldo;沒了幽熒,你不是我的對手。&rdo;
淮初之退後兩步,看著眼前的人,眼中有些酸澀。
假的…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她突然明白了凰卮的用意,比起殺了她,凰卮更想看到她絕望的神情,以及知道了真相之後會怎麼做。
&ldo;樓主還是走吧。&rdo;池顏沉默許久,終是開了口,難得這次她的話語十分平和,沒帶任何的情緒。
&ldo;走?&rdo;淮初之有些愣怔,她可以走,但這天地之大,她該何去何從。
伏商之事已了,難道她現在只能回聚螢樓,繼續庸庸碌碌的揮霍此生嗎?
應玄看著她失神的模樣,身形一動,竟是一個手刀劈在了她的頸後,在淮初之有些訝異的目光中,她失去了最後的意識。
&ldo;送她回去。&rdo;應玄將倒在他懷中的淮初之交給了池顏。
池顏美目微彎,歪了歪頭,看著懷中暈過去的女子不屑一笑:&ldo;我為何要送她回去,我可沒應公子這麼憐香惜玉。&rdo;
應玄看向池顏,劍眉微挑,應聲答道:&ldo;如果,你還想在九還待下去的話。&rdo;
長街上人煙稀少,一個姑娘歪歪斜斜的在大道上走著。
‐‐應玄棋著險招,裝作失憶的模樣。難怪浮雙說他的失憶就如神跡一般,什麼也查不出來。
‐‐他接近自己從頭到尾都是為了幽熒。原來助她收回聚螢樓也是他棋盤中的一步,只不過他想算計的東西不是聚螢樓罷了。
‐‐為了不讓自己懷疑他的真實身份,他竟不惜用本名,反其道而行,打消他們的疑慮。
‐‐原來,這一切都只是他的局。而自己卻是入局最深,也是最可憐的人。
這是淮初之這幾日來腦中唯一的話語,也是日日夜夜如噩夢一般盤旋糾纏她的話語。
她從未如此無助失落過,而腦海中除了這幾句話彷彿就再無他物。
她寧願應玄直接殺了她,寧願自己以命奪回幽熒,也不願被這樣窩囊的被送回聚螢樓。
突然一滴豆大的水珠落到了她的發上,緊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
瓢潑大雨毫無預兆的傾盆而下,彷彿在嘲笑著她的無知,她的可憐。
她喝了不少酒,卻依舊難以將腦中纏綿至死的那幾句話忘掉片刻。那日在東洲喝的酩酊大醉的經歷彷彿只存在於夢裡,此刻的她雖不願清醒,卻不得不清醒。
她淋著雨走在街上,看著人們驚慌失措的收攤、尋找避雨之處。很快,偌大的街上,就只剩了她一人孤零零地走著。
她突然覺得,這天地之大,彷彿就真的只剩她一人了。
雨水越來越涼,腦中也開始混沌。
她忽地綻開一抹極其微弱的笑容,踉蹌地走在雨中。她從未如此清醒,也從未痛的如此透徹。
雨下了許久,不見小,反而還有變大的趨勢。
她突然感到臉上一片溫熱,是雨水與淚水混在了一起。原來,自己還會哭嗎?她本以自己早已麻木,麻木到再也流不出一滴淚來了。
&ldo;淮初之!&rdo;暴雨中彷彿有人在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