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2 頁)

畢竟上一顆條草之實的毒性讓她刻骨銘心了許久，她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這種神智混沌的時刻。她也很難想像若非應玄在她身側，事情會朝著什麼樣的方向發展。

而應玄因為右使之事，在聚螢樓的地位也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先是雲傾姬不再以一種嫌惡的眼神打量著他，且常常因為愧疚對他唯恐避之不及。再是浮雙在見到他之時，總是以往常打量淮初之的那種不懷好意的目光瞧著他，讓他哭笑不得。而大多數樓中之人見到他更是從熟視無睹，轉為了恭敬的喚他一句右使大人。

應玄不好說不喜歡這樣呃日子，畢竟他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能以令眾人心服口服的姿態站在淮初之的身側，但當這樣的日子真正到來時，又令他著實不太習慣。

就這樣，各懷心事的兩人，竟然以莫名的默契在聚螢樓的高臺上碰面了。

淮初之這幾日都沒有去見應玄，而應玄也沒有主動來找她。

那一日在房內的溫情之景，就似從未發生過一般，隱在了兩人的心頭。

淮初之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以何種姿態面對應玄，畢竟在幾月前她心裡的人還是伏商。她為伏商做了這麼多，受了這麼多傷，這些疤痕還在肌膚上尚未消去，可心裡裝的人卻消無聲息的變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夢到伏商了，他清冷孤傲的眉目越來越淡，就似天邊的流雲，彷彿風一吹就能消散。而那雙清冽澄澈的鳳眸，卻是愈發的刻骨銘心了起來。

&ldo;阿初…&rdo; 兩人相對許久，默默無言，最終還是應玄先開的口。

&ldo;今日的月色不錯…&rdo;淮初之有些訕訕的開了口，目光飄向了遠處的重山。

&ldo;阿初，今日…是三十。&rdo;應玄望了一眼繁星點綴但卻不見月色的天幕，低低笑出了聲。

淮初之一愣，看向天邊，果然無月。

應玄看著她有些無措的模樣，靠近了她一分，笑道：&ldo;我在阿初眼中就這麼可怕嗎？&rdo;

&ldo;也不是…&rdo;淮初之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劇烈的心跳平復了下來。

&ldo;那…依阿初的意思，我還是有些許可怕的？&rdo;應玄的笑聲近在耳側，溫熱的呼吸也直逼淮初之的臉頰，讓她好不容易平復下的心跳又放肆的加速了起來。

&ldo;你…以前對別家姑娘也這樣？&rdo;鬼使神差的，看著應玄溫柔的面色，淮初之問出了口。當她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收回這句話。

&ldo;或許吧…可在我現在的記憶裡，我只對阿初一個人這般好過呢。&rdo;應玄不在意的一笑，一雙鳳眼迷離而惑人。

&ldo;對不起…&rdo;淮初之猛地想起了應玄失憶的事情，忙開口接到，&ldo;等一年後，我便用幽熒幫你恢復記憶。&rdo;

&ldo;不必…&rdo;應玄似乎有些驚訝於她的話語，淡淡一笑，&ldo;我不知曉我以前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但現在有阿初在身邊的生活，我很喜歡，也很滿足。&rdo;

&ldo;可是你不想知曉自己的過往嗎…&rdo;

&ldo;或許想吧，但我不想再令阿初置於無幽熒保護的境地。&rdo;應玄望向了她，眸色堅定，&ldo;阿初於我來說，遠比往事重要。&rdo;

自己遠比往事重要嗎？

淮初之微微垂眸，顯然沒想到應玄拒絕她的理由竟還是因為她。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