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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皎皎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然後拿起吐司就著急忙慌地往外跑：&ldo;對不起啊，阿季的車已經樓下等了，我有點事我先出去了。&rdo;

周明凱當然知道她是為了什麼事情往外跑，但是他面無表情地端起陳皎皎喝過的那杯牛奶小口小口地抿，順便叮囑她：&ldo;路上注意安全。&rdo;

陳皎皎拿著一塊吐司下樓，陳少季今天沒有坐公司團裡的保姆車，他是開自己的車來的，低調得很，陳皎皎爬上車才有空問清楚：&ldo;什麼情況啊？為什麼會這麼突然…&rdo;

趙馨瑤和陳柏峰在兩年前就已經協議離婚，但是公司股權因為還有陳皎皎的外公的投資所以難以割裂，作為利益共同體的這對夫妻已經很久沒有聯絡過了。

陳少季心裡有數，但是他不能真的告訴陳皎皎，並且他在這件事情上也實在是尷尬，所以他只能含糊道：&ldo;我也還沒搞清楚，但是警察今天已經把阿姨…你媽媽帶走了，總之我們先回陳家，其他的再說。&rdo;

陳皎皎和陳少季一踏進陳家老宅，就看見陳柏峰正坐在客廳裡逗弄著兩個小孩。

陳皎皎是不會和陳柏峰好好講話的，她把大衣扔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就直接開口質問陳柏峰：&ldo;老頭你什麼意思啊？&rdo;

陳柏峰把小孩子放回到地上，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看著她：&ldo;我沒什麼意思，趙馨瑤她涉嫌巨額貪汙和挪用公款，挪的還是我們陳家的錢，我作為守法公民舉報她不應該嗎？&rdo;

陳皎皎從他手裡奪下茶杯：&ldo;你在給我講故事呢？陳柏峰，我媽什麼人我清楚，你為的什麼你自己心裡也應該清楚。&rdo;

&ldo;你當年白手起家是沒錯，但是要是沒有我媽從趙家帶來的那些家底，你拿什麼白手起家？你現在要娶新太太了，覺得自己該和我媽分清楚了？倒打一耙？&rdo;

陳柏峰面對女兒的指責全都承認，但是面色還是平靜得很：&ldo;你在這和我說沒用，證明你媽有沒有罪是警察和檢察官的事情，我和你說了都不算。&rdo;

……

周明凱在早上十點左右，接到了陳皎皎的電話，事實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趙馨瑤的案子背後的一切，但是他佯裝不知，平靜而自然。

陳皎皎在電話那頭給他簡單了敘述了一下這件事，然後問他：&ldo;周明凱，我想要去見一下我媽媽，可以嗎？&rdo;

周明凱手握著手機站在視窗停了半天，但是最後還是對陳皎皎屈服：&ldo;…可以，我來安排。&rdo;

陳皎皎在那天下午見到了趙馨瑤。

趙馨瑤看上去精氣神還算好，面色也算紅潤，畢竟是懷孕的人，江家的人看來是真的很用心地在幫她養胎。

陳皎皎在她的對面坐下，事實上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趙馨瑤了，自從她結束了和陳柏峰長達六年的鬥爭，終於選擇了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之後，她們母女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陳皎皎看著她，但一下子也不太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輕輕地問道：&ldo;他們沒有為難你吧？&rdo;

趙馨瑤搖搖頭：&ldo;你江叔叔都安排好了，調查完就會有結果，你不用太擔心。&rdo;

她看上去並不需要陳皎皎的幫助，這位也算是擁有著並不平順的半生歲月的女人，早就替自己籌謀好了一切。

她說：&ldo;皎皎，我和你父親鬥了很多年，現在依舊在繼續，所以不要擔心我，我完全可以。&rdo;

陳皎皎在那一瞬間，發現自己並不能理解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