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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常人也許看不出來,但歐陽律一眼就認出,那是定王手下的鐵浮十八騎間用以相互傳遞訊息的信物。此前傳來訊息說定王在與達齊爾在湧金的對抗中下落不明,難道跟這件事有關係?只是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在一個女子手裡?
想起這個有點怪異的女子,歐陽律唇角笑意如花,揮手讓雲舒退下,興奮地回走。
李孟堯在這時走出洞穴。她享受著陽光伸了個懶腰,黑眉烏沉若羽,一雙明亮的眸子在陽光下更加嫣然明媚。
歐陽律遙遙地看著她,像在看一朵春天裡正在盛開的花,還凝著清晨晶瑩透亮的露珠,散發暗暗幽香。
女子轉過頭來,兩人目光交匯,空氣中,冬日的寒氣已褪去,溫暖的氣息一點一點迤邐。
“你怎麼還穿得這麼厚?”
李孟堯的頭髮用頭巾包了起來,內衫換上了徐大娘的衣服,只是外面還是套著她那件黑色棉襖。她白了歐陽律一眼,說:“總比你穿得少,晚上直喊冷強。”
“你是承認你昨晚抱著我睡了?”歐陽律含笑。
李孟堯不說話,努力地壓下心中的怒火,同時思考著該如何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林裡將眼前死不正經的男人給不動聲色地解決掉。
沉默良久的結果是:自己打不過他。心中默默嘆了口氣,轉移話題:“出發吧。”沒說出的話是,我的時間不多了。
並沒有等來預料中的暴怒,歐陽律也沒有了玩笑的興致。而看著李孟堯突然有些酸楚和悲涼的神色,他欲言又止。
接下來的行途裡,明明歐陽律才是帶路的人,可走在前面的卻是李孟堯。她每走過一段路,歐陽律都會適時地在身後提醒一句往左、向右或者直走,而李孟堯雖然會按照他說的七拐八拐,卻始終一句話也沒有,連一個回頭都沒有給他。
偶爾,她舉起左手利用手錶和太陽的角度定位,以確保大致的方向。好奇寶寶歐陽律幾次想問出口,可看到李孟堯始終面無表情,還是忍住了心中的疑問。當然,如果他知道李孟堯在幹什麼,一定會大吵大嚷地批評她怎麼能不信任他。只是這倒不是李孟堯不信任他,而是她想讓手錶多見見陽光,順便定定位。
兩人就以這樣的方式默默走了約莫有兩個多小時,李孟堯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額頭上薄汗淺淺。本以為自己平日裡注重鍛鍊,身體素質不差,可真這樣翻山越嶺,才知道自己的能耐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偷偷瞄了眼身後的歐陽律,依舊悠閒自如,腳步輕快,完全不像一個剛經歷過中毒和兩個多小時徒步的人。
然而也不知是因為心底裡暗暗想跟他較勁,李孟堯腳下的步子並不停下來。
可是歐陽律卻在這時開口喊累。
“哎呀,我不行了,你愛走就走吧,反正我是休息定了。”歐陽律邊喊著邊大大咧咧地坐下了。
兩人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一處陰涼處,樹下小溪淙淙而流,倒是個休息的好地方。
在太陽下曬久了,儘管是初春也感覺身上薄汗陣陣,李孟堯稍稍鬆了鬆領口,挑了塊平穩的石頭坐了下來,從揹包裡拿出水囊咕嚕咕嚕地喝了好幾口,正要把囊塞塞回,卻被人一把奪過去。
抬眼,就見歐陽律也不介意,就著她剛剛嘴唇觸碰的水囊口子把剩下的水全喝光了。完了還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真甜!”
也不知是在說水囊裡的水還是另有所指。
李孟堯重新奪回水囊,依舊冰冰冷冷道:“小溪就在腳下看不見嗎?”然後像要逃開什麼似的走到溪邊裝水,留下身後的歐陽律目光不移地看著他,似乎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清澈見底的溪水倒映出女子臉上微現的幾絲紅霞,李孟堯煩躁地攪亂了水面,氣鼓鼓地起身,剛回頭卻發現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