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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眉心簡直都快能夠夾得死蚊子了,這女人肯定是瘋了,難道她自己不是林春曉?不過見她神情又不像是裝的,那樣的恐懼,讓他見了都有些生寒,他耐著性子問:&ldo;林春曉死了,你是誰?&rdo;
&ldo;對,我是她妹妹。我是林三春,我是林春曉的妹妹,她不會想殺死我的,你別殺我……&rdo;
&ldo;誰要殺你?&rdo;
&ldo;童觀止,童大爺,是他要殺我,他也沒死,抄家都沒有弄死他,他跑了。&rdo;林三春的神情像哭又像笑,&ldo;他跟林春曉混在一起了。勾搭成奸了,林春曉死了,他就讓你來抓我的,我知道,他要為林春曉報仇,你告訴他去找東方承朔,是東方承朔逼她死的,不是我!&rdo;
男人聞言,手上驟然加重了力道。
林三春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她憋得面上通紅,奮力掙扎,突然又像想到了什麼,竟然也不掙紮了,靠在牆面上,一副寧可被掐死的樣子。
男人稍稍鬆開了指尖,&ldo;繼續說。&rdo;
其實,現在林三春已經聽不見他的聲音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ldo;大哥病了,要死了,她自己要回來看,沒人喊她回來,東方承朔來了,抓住她了,讓她死,不然大家都要死,她就自殺了……是我錯了,我不該告訴東方承朔林春曉可能沒死,不該說她在暗中幫扶家裡,我不是罪魁禍首,東方承朔才是……她也不對,她背叛了東方承朔生了野種,連累了全家,她一走了之,我們整天被人嘲笑羞辱。&rdo;
&ldo;孩子如果是東方承朔的,就沒有那麼多事了。她為什麼要生下野種呢,她……&rdo;
這些是她說了幾百遍幾千遍的話,她在承受凌遲極刑的時候,痛得不知所以、頭腦不清楚的為自己辯解吶喊,有些是心裡話。有些只是為了讓童觀止放過她,她說得麻木了,這些話就印入她的腦海深處。
此時她抱著身子,沒人動她,她卻覺得全身都疼。像是有人在片她的肉,她臉上已經快要被眼淚鼻涕給淹沒了。
男人已經將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收回來了,目光中是晦暗不明。
他幾次想要打斷林三春,想要問她幾句別的,比如林三春怎麼知道卓景行,怎麼知道東方承朔和榮家,可林三春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拔不出來了,他喚不醒她。
他也沒有再問了,也不需要再問。林三春瘋了一樣,反覆的唸叨著這些話,一遍又一遍。
他起初不理解這語無倫次的話語,等聽多了,居然也能整理清楚思緒了‐‐
童家被抄家,童大爺逃脫了,童大爺為林春曉有曖昧,在她死後為她報仇。
對男人蘇楚陽來說,最關鍵的就是這兩點。
他雖然不怎麼相信面前這瘋女人說的夢話,但是依舊將這兩條寫在了信的最頂端,並在下面附上了林三春說的所有亂七八糟的話。足足寫了三頁紙,自己看了一遍,覺得語無倫次。
他又繼續對這番話做了一番梳理:
林春曉嫁給了東方承朔,是面前這個女人林三春的姐姐。
林春曉生了個野種為東方承朔戴了綠帽子,然後逃走了。家人卻因她受苦,她暗中照顧,被林三春發現端倪,告知了東方承朔。後來林家大哥重病彌留,也許只是一個局,林春曉悄悄回去,正好被東方承朔抓住了,以林家人相要挾逼迫她去死,她就自殺了。
寫完了,他將信紙摺好了,塞進信封中,很快就送出去了。等他再折返回來,林三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