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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毓被放開，下意識迅速後退，聽到這聲呼喚，慌忙搖頭道：&ldo;我不是!&rdo;

卿離看著這個和自己隔了老遠渾身警戒的甥女，眸光微暗。

他彎腰，拾起地上的小玩意，放回藤箱。

墨毓似乎也緩過來了，幫著把東西放回去。

她伸手去拾時，卿離的手和她的相遇了。

墨毓慌裡慌張地縮回手，卿離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輕輕喚道：&ldo;漫兒。&rdo;

墨毓僵住了，卻還是強撐著去看卿離，試圖表明自己並不怕他：&ldo;松&rdo;

鬆了半天，手字還是沒有出來。

卿離見狀，眼眸漸漸含笑，竟有與墨懿九分相像。

或者說，他們本就相似，卿離面色一柔和下來，就幾乎是墨懿的翻版了，讓墨毓心中警惕漸漸消融。

他輕笑著，那好看的眉眼難得地柔和下來，輕軟若雲朵：&ldo;漫兒，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也再也沒有資格叫你漫兒。&rdo;

&ldo;但是，我向來認為，資格，是武力給予的。我會叫你漫兒，繼續叫你漫兒。&rdo;

墨毓見他只是想談這個，微微鬆了一口氣，心中恐懼之情散去許些，為了壯膽露出不忿的神情：&ldo;你怎麼可以這樣&rdo;如此無理取鬧

卿離鬆開手，將東西重新放回藤箱，眉眼彎彎道：&ldo;所以，我也有道歉的資格。&rdo;

墨毓微微一怔。

道歉?什麼道歉?難道是

他笑著，輕輕道：&ldo;允許我對你道一聲，遲來幾百年的道歉。&rdo;

&ldo;對不起，漫兒。&rdo;

墨毓那顆原本躁動恐懼的心，那一瞬平復靜了。

她定定地望著他，有些不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這麼驕傲堪稱自大的人，怎麼會道歉?

還是為了當初那件事道歉。

不過也因此，她心中，那塊屬於卿漫的部分，安定下來了。

她頓時露出往常的笑：&ldo;好。&rdo;

卿離見她態度軟化，眼眸微微上揚，笑得滿足：&ldo;漫兒。&rdo;

他看著她，笑道：&ldo;所以，漫兒願意永遠陪著我嗎?&rdo;

墨毓面上的表情頓時全部凝結。

卿離卻彷彿沒有見到她的變化似得，輕輕捧起她的面頰，露出了令人迷醉的笑：&ldo;我出手，可以保住你這具軀體的生機，讓它生下孩子。你徹底變為了漫兒，也可以回去見墨懿了。&rdo;

&ldo;甚至，我可以幫你延長墨懿的命。&rdo;

墨毓盯著他看，試圖告訴自己，他只是在測試她，但她失敗了。

卿漫的記憶明確地告訴她，這位舅舅，唯有最為真誠、且對待最親近之人的時候，才會用&ldo;我&rdo;這個自稱。其他時候，不屑。

她沉默了。

若是隻有第一個條件，她可以拒絕。

但是，延長父皇的壽命，延長他因救她而減少的壽命，她難以拒絕。

她不知該如何抉擇。

卿離看出她的猶豫，微微笑了。他伸手抱住她，溫和道：&ldo;沒關係，你可以不選。&rdo;

&ldo;一切都是我的錯，漫兒，你只要享受就好了。&rdo;

他說的話，向來不是請求。

墨毓似乎覺察到了危機，欲掙扎，但已經被餓狼含在口中的白兔怎麼可能逃出餓狼的陷阱。

她被卿離直接打暈，抱起。

卿離目光柔和地看著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