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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曉婉看一眼盤子裡的四色水果，用小叉子叉了一個小番茄給許寶然，自己吃櫻桃。

&ldo;謝謝哥哥。&rdo;許寶然很開心，一口就把小番茄塞進嘴裡，然後鼓著腮幫子含含混混說，&ldo;哥哥你作業做完了嗎?&rdo;

鍾曉婉點點頭。

&ldo;哥哥真厲害，自己就把作業都做完了!&rdo;

鍾曉婉繼續點頭，沒錯，作業確實都是你哥做的，他還幫我做了數學題呢。

&ldo;那哥哥可以玩了吧?你陪我玩好不好?&rdo;

&ldo;玩什麼?&rdo;

&ldo;玩王子打敗惡龍救公主好不好?哥哥是王子，我是公主，爸爸是惡龍。&rdo;

&ldo;……你爸在家?&rdo;

許寶然看哥哥吃櫻桃，自己也跟著戳櫻桃吃，繼續含含混混的說：&ldo;嗯，爸爸今天陪我玩積木，給我搭了一個大城堡，我帶你去看呀!&rdo;她說著就跳下沙發，要來牽哥哥的手。

鍾曉婉忙搖頭：&ldo;不了。&rdo;

&ldo;為什麼?城堡很漂亮的!&rdo;

&ldo;因為哥哥是大人了，不玩積木了。&rdo;

&ldo;可爸爸媽媽也是大人呀。&rdo;

&ldo;他們是想陪著你。&rdo;

小公主懂了：&ldo;哥哥不想陪我，是嗎?&rdo;

鍾曉婉：&ldo;……&rdo;

許寶然又黑又亮的眼睛很快浮上委屈來，&ldo;哥哥不喜歡我嗎?我很乖的，都沒有來吵過哥哥，哥哥為什麼不喜歡我?&rdo;

鍾曉婉嘆氣：&ldo;沒有，哥哥沒有不喜歡你。&rdo;但是你哥哥應該也不願意踏進你們一家三口那有愛的氛圍裡，那會讓他更覺得自己是個外人。

七歲的孩子並不好糊弄，她繼續追問：&ldo;那哥哥喜歡我嗎?&rdo;

一般面對這種問句，鍾曉婉肯定回答&ldo;當然喜歡你&rdo;，但她現在不是她自己，所以她伸手摸摸小公主的頭，說：&ldo;哥哥要想一下。&rdo;

然後起身去床邊拿起手機，給燕麓之發微信問：你妹妹問你喜歡她嗎?線上等，急!!!

燕麓之沒讓她白線上等，很快回：沒感覺。

鍾曉婉：???什麼意思?

燕麓之：就是一個長得還行、但腦子不太好、智商似乎完全遺傳自我媽的小孩。

鍾曉婉：……那我說喜歡了。她還等著呢。

燕麓之：隨便。

鍾曉婉鬆口氣，轉頭對悄悄跟過來等著的許寶然說：&ldo;喜歡的。&rdo;

手上繼續給燕麓之發訊息：這麼說來，上次你提到的被四則運算題難哭的就是你妹?

燕麓之回了她一張包好的圓肚大餡水餃照片。

鍾曉婉氣的牙根癢癢，乾脆轉身坐到床上，把手機鎖屏一丟，面帶微笑對正在歡呼的小妹妹說：&ldo;寶然，你最近數學學得怎麼樣?考多少分啊?&rdo;

小妹妹一秒安靜，大眼睛骨碌碌轉，卻不回答。

&ldo;哥哥出個題考考你啊?&rdo;鍾曉婉笑的更和藹了一些，&ldo;小豬佩奇過生日，她請了6個好朋友來參加party，豬媽媽做了一個生日蛋糕，小豬佩奇吹完蠟燭，豬爸爸把蛋糕切成八塊，問有幾個人分不到蛋糕?友情提示，小豬佩奇還有個弟弟。&rdo;

許寶然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