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性不愛笑(第1/3 頁)
就在剛才,蔡謙還覺得夏江南不過是隨便找了個女孩假裝女朋友,可現在他看著他的樣子,那熟悉的樣子,那溫柔的發自內心的笑容,蔡謙心底一慌,死死的盯著夏江南,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會忘了自己。
蔡謙的表情讓夏江南心裡刺痛了一下,這個背棄他的人有什麼理由做出這般傷心的樣子?他這次到這裡來,目的是什麼是為了他嗎?若是這樣,夏江南怔怔的想著,心裡生出一點點希冀,會是為了他嗎?
“在聊什麼?”袁庭業離開人群走了過來。
看見袁庭業的時候,蔡謙的眼睛亮了一下,夏江南注意到他的表情,心底的星火瞬間熄滅,他冷著臉,發覺自己真的太犯賤了,竟然對這樣的人還有所期待。
蔡謙:“袁總。”
袁庭業沒看他,面無表情的對夏江南說:“有事找你。”
夏江南冷靜的嗯了一聲,帶著江茶,與袁庭業一同去了另外的地方,再也不理會身後的人了。
夜色漸深,宴會尾聲,主家已先行一步,賓客漸稀,有人離開淮惜島奔赴下一個酒場,有人就地開房,率先入住。
酒店二樓的側廳裡掛上了‘免打擾’的牌子,廳裡,巨大的落地窗正對著淮惜島微波粼粼的星夜,北歐造型的壁爐裡亮著明亮熾熱的火焰,厚重的棕紅色絲絨窗簾垂地,有金色扶手的深青色沙發圍爐而臥,整個房間都溫暖舒適,有種童話故事講到深夜的幽靜慵懶。
新開的金桔色牛頭酒都已喝了一半。
袁庭業的外套脫了,襯衣領口的領帶被拉開,釦子解開三枚,慵懶的坐在長沙發上,兩條修長的腿從沙發伸出來搭在茶几上。
夏江南靠在單人沙發上,手臂從扶手上垂下來,手指懶懶的託著高腳杯,玻璃杯口懸著一滴未飲盡的酒液。
江茶覺得落地窗窗簾邊上的大搖椅看上去很舒服,於是躺了上去,隔著玻璃窗靜靜欣賞淮惜島的夜色。
兩位男士一進來就開始喝酒,喝到微醺,喝到西裝革履的精英模樣不復存在,江茶聽到袁庭業說話了,他聲音有點沉,有點冷,對夏江南罵道:“沒出息。”
夏江南的手指一顫,高腳杯落地,他抬手遮在臉上,說你罵得對,“我就是沒出息,我是不是特丟人,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犯/賤。”
江茶躺在搖椅裡,望著窗外,努力降低存在感,恨不得在搖椅後面貼張紙,寫幾個字,‘我聽不見,你們隨便’。
袁庭業罵了夏江南,夏江南也罵了自己,過了一會兒,夏江南啞著嗓子罵袁庭業,說:“草/你的袁庭業,草/你小叔!”
江茶豎著耳朵,默默想,這個罵輩分罵的也太有針對性了,這不符合國罵風格啊。
袁庭業聽了他罵的話,給夏江南和自己各倒滿酒,玻璃杯碰到一起,江茶聽見袁庭業懶洋洋說:“一起草/他!”
江茶:“”
大義滅親。
夏江南喝了酒,含糊的說:“我以為他會傷心,可、可是你知道嗎,你t走過來、走過來的時候,他看見你,唔,就好像,好像狗看見了屎!”
袁庭業:“……”
江茶:“噗——”
夏江南渾渾噩噩的盯著屋頂,喃喃自語:“對,就是狗看見了屎。”
江茶:“哈哈哈哈”
江茶趕緊捂住嘴,縮在寬大柔軟的榻榻米搖椅裡笑的肩膀顫抖。
袁庭業的聲音從後面幽幽飄過來,“再笑就扣你工資。”
江茶努力忍住,從搖椅扶手邊探出頭,說:“袁總,我生性不愛笑的,除非是真的忍不住哈哈哈——”
袁庭業:“”
夏江南陷在自己的情緒中,喃喃說:“袁庭業,你到底哪比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