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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晚的不滿只是略略皺了一下眉頭,並沒有說出口。
顧凱那麼避諱秦韻跟她的來往,難道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兩人的事?
林晚晚原本不明白顧凱的作為,一方面跟她秘密結婚,一方面卻跟秦韻私下交往。
秦韻跟他也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顧凱卻選擇跟自己結婚。
或許顧凱是想要一個安分的妻子留在家裡,卻能在外面肆無忌憚地跟別的女人往來?
林晚晚搖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了開去。
不管顧凱怎麼想,只要她按照約定安然地度過三年就足夠了……&ldo;昨天晚上你怎麼突然去喝酒了,心情不好麼?&rdo;顧凱放下碗筷,視線直直地睇著她。
林晚晚搖頭:&ldo;跟朋友吃飯,沒想到喝了一杯雞尾酒就醉了。&rdo;
顧凱抿緊唇,朋友,宋晨麼?
&ldo;以後別在外面喝酒了,屋內的吧檯就有不少好酒,想喝就在家裡喝。&rdo;
林晚晚心裡不快,顧凱面無表情就像在責怪自己昨晚給他添了麻煩。
她撇開臉,悶聲道:&ldo;下次我會注意的……&rdo;
&ldo;沒有下次,&rdo;顧凱冷聲打斷她,跟別的男人出去喝醉酒還想有第二次?
林晚晚對上他的目光,想到那張等於是嚴茂蘭救命符的協議,終究將怒氣壓了下去,喃喃道:&ldo;我知道了,保證絕不會有下次,可以了嗎?&rdo;
她這樣不情不願的回答,在顧凱聽來就像是敷衍。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覆上了林晚晚的手背:&ldo;我只是擔心你……&rdo;
她低下頭,含糊地應了一聲。
即便有名無實,自己終歸是顧家的媳婦,如果昨晚的事傳到宋艷雅的耳邊,想必是傷風敗俗的舉動。
顧凱擔心,也是應該的。
林晚晚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躡手躡腳地來到鋼琴室,坐在了那架斯坦福鋼琴跟前。
光滑的黑白鍵盤,泛著涼意的琴身,都是她心底最為熟悉的。
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林晚晚總會獨自一人彈琴。偶爾還會彈奏整整一晚上,直到天亮時才停下,雙手痠痛而被嚴茂蘭狠狠訓了一頓。
那時候她耷拉著腦袋,又困又餓地聽著媽媽訓斥的情景似乎就在昨日。可惜睜開眼,四年匆匆而過,一切都改變了。
林晚晚看著自己的右手,終究是將左手放在琴鍵上,漫無目的地彈奏著簡單的伴奏曲。
左手的靈活性已經大不如前,不過彈了一陣,指尖已經傳來絲絲疼痛。
她停下手,站了起來。
林晚晚看著窗外的月色,嘴邊噙著一抹自嘲。
她總是奢望,有一天睜開眼,自己的雙手又能再次彈奏最喜愛的音樂,重新回到那個熟悉的舞臺。
可是每一次醒來,回歸現實,林晚晚卻更加失望……沒有再看身邊的三角琴,她沮喪地離開了鋼琴室。
對面是顧凱的臥室,林晚晚從未踏足過。
房門半開,微弱的燈光照射出來,她微微一愣:這麼晚了,顧凱難道還沒睡?
猶豫地推開門,顧凱側躺在床上,閉著眼似乎睡著了。
林晚晚走進房間正要幫他關掉床頭燈,發現顧凱臉色發白,額頭滿是濕汗。皺著眉頭,睡得很不安穩。
她伸手觸及顧凱的額頭,很燙手。
去樓下找了急救箱,從裡面拿出體溫器和退燒藥,林晚晚端著一杯溫水又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