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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霧雨中,她雙眸濕潤。他暗啞的嗓音在她耳畔低迴,悠悠淡淡,每一個婉轉起伏,都會令她覺得好溫柔。
心,一下子酸澀得如亭外的驟雨。
她突然發覺,不知從何時起,她愛上了劉皇上。
愛如潮水,如此強烈又無法抵擋,她只能閉眼,任其將自己淹沒,然後再咬著牙命令自己要堅強地浮出水面,因為這份情意來得稍晚一點,而劉皇上,不管她是否自由,他都不是
她可以去愛的人。
她才懂愛情,便將擦肩而過,這是一件多麼遺憾的事啊!她又悄悄流起眼淚。伸手拭去她長睫下泛出的淚珠,他調侃地一笑,&ldo;&ldo;看你這麼難回答,不如朕幫你……&rdo;。
&ldo;劉皇上,&rdo;。她捂住他的嘴,不知這個姿勢有多曖昧,&ldo;不要說,不要說……。&rdo;她悵然地搖頭,懇求地哽咽道。
&ldo;傻瓜!&rdo;劉煊宸更緊一點地抱住她,不是男女間相互傾慕的那種熱情擁抱,是一種關懷,是一種體貼,他不逼她。她不是別的女子,除非自己想通,不然任何人都強迫不了她的
。
他發誓,不管是來明的,還是來暗的,她和杜子彬的婚禮都不會有的。&ldo;真的是個傻瓜就好了。&r;&rdo;她嘆道,口氣幽遠、迷茫。
不會相思,學說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她緊緊地回抱著他,心中充滿了惆悵和無力。亭外的雨漸漸地小了,霧氣消逝,陽光再現,被雨沖洗過的天地,清朗得令人眩
目。
&ldo;要回太醫院嗎?&r;&rdo;劉煊宸輕問道。
懷中的小女子悶著不說話,他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竟然睡著了。醫帽歪在一邊,髮絲散在他胸前,淚眸下,櫻唇微軟,看起來既倔強又脆弱。
&ldo;皇上。&rdo;羅公公領著一群太監和侍衛走到亭子前。
&ldo;噓!&r;&rdo;劉煊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輕地抱起雲映綠,在眾目睽睽之下,旁若無人地向他的寢殿走去。
六月的皇宮,如沉悶而又平靜的大海,海水下,一股潛流嘶吼著,就欲衝出水面了。暴雨之後,又是晴空萬裡。
是夜,無疑有滿天的繁星,一輪清月,風微微的,難得一個涼慡的夏夜。街頭、巷角,納涼的人多了許多,仰望著星空,議論起馬上快要到來的七夕夜。
祁府,後園,從祁小姐的繡樓中卻傳出&ldo;咣當&rdo;一聲熬風景的巨響,外面守候的護衛們你看我,我看你,齊齊打了個冷戰。
齊王劉煊羿暴跳如雷地在房中走來走去,毫不在意腳下一地的碎瓷,&ldo;&ldo;祁左相,你……竟然不經本王同意,私自作主辭了祁初聽的官職。&rdo;&rdo;邪魅的雙眸中射出兩束憤
怒的火苗。
昨夜,他喝得酩酊大醉,直睡得日上三竿,醒來後,才得知祁左相已經向劉煊宸上交了祁初聽的辭職申請。他不由火冒三丈,白天又不宜出府,好不容易等到晚上,還沒等他上轎
,祁府的管家已來到了他的府門外,說是祁左相請王爺過府一敘。他一進繡樓,房中已有三人,祁左相,還有真正的祁初聽,伶雲閣的大老闆祁公子。
祁初聽一臉梨花帶露,賭氣地背轉身,不看他。
祁公子則一臉冷笑地盯著他。祁左相最深沉了,捧著個水煙壺,吱吱地吸著,看不出任何表情。
劉煊羿一瞧這架勢,就知是祁公子燒了把什麼火。
他可不是看人臉色,任人擺布的